晨曦,李舒含倚栏小憩。
她一抬手,方晋晚便递上了茶杯,半旧的青瓷茶盏,上面茶烟袅袅。
李舒含眼睛斜斜看着方晋晚,她喜欢看他的脸,每次目光都会落在眉宇间那一点朱砂红上。
她抬手抚摸着他额间的朱砂痣,突然冷语说道:“把它去了。”
她喜欢他身上带着左轻言的气息,却又厌恶旁人模仿他。
方晋晚愣了下,李舒含又道:“你仿着他的样子不就是为了接近本宫,如今事成,便把它去了,本宫不喜欢。”
方晋晚不语,只是突然抓起了桌上的匕首,惊地吴嬷嬷大变脸色,还以为他要对李舒含不利,可紧接着,方晋晚却是拿着匕首将自己眉间的朱砂痣剜去。
他额头顿时有血流了出来,李舒含当时不察,迟疑了片刻,忽然拿起帕子替他擦血,“我不过是说说,你竟然当真我的面就......”
李舒含分得清是非,她的喜恶向来都对事不对人。
方晋晚只是淡淡笑道:“现在你是小人主子,你说什么,小人便做什么。”
说实话,李舒含厌恶旁人这样讨好她,但是方晋晚说出这话,她竟然半点没有厌恶之意。
李舒含只是头疼得扶额,自从有了身孕,她身子越发觉得累重,尤其还得提防苏卿臣和裴南衣谋害她的孩儿,一番绞尽脑汁,斗智斗勇,总格外伤神。
好在方晋晚会照顾人,总懂得事事照料妥当,李舒含总觉着她这不是养了个面首,这是找了个贴身丫鬟。
过会儿,丫鬟快步进来禀告,吴嬷嬷听了下,顿时脸色大惊,进来对她说道:“公主,宫里边传来消息,说是太后遇刺,现下昏迷不醒。”
李舒含顿时惊讶,心想着母后身在深宫内院,竟然有刺客敢入皇宫行刺?这事有些奇怪,按理,母后在背后给皇帝撑腰,的确动了某些人的权益,可没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出手行刺。
李舒含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人,始终未料想到主使是谁。
“究竟发生了何事?”李舒含眯眼看向吴嬷嬷。
吴嬷嬷又道:“听说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仙儿所为,至于原由如何,无人知晓,只知昨夜若不是成王发现刺客,及时赶到,怕是太后已经......”
李儒?
李舒含沉下心来,细细想着,仙儿可是母后身边的人,断然不会背叛母后,此事怕是母后自己策划,但究竟为何,怕只有她亲自问一问母后。
再说李儒,他怎么会发现仙儿是刺客?
深更半夜,又为何要去母后寝宫?
这其中有太多疑点。
李舒含拍桌起身,只道:“准备轿子,本宫要进宫。”
吴嬷嬷点头。
李舒含又看向方晋晚,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宫不在,公主府里的事你多照料些,尤其小心提防苏相那边。”
方晋晚会意,躬身说道:“公主放心,有小人在,公主府出不了什么乱子。”
李舒含出了府门,一路赶往皇宫,却在凤宁殿外与苏卿臣打了个照面,想罢他也是听闻此事赶来,但也只能在凤宁殿外候着。
苏卿臣瞪了她一眼,目光移下她小腹的位置,顿时想起那个孽种,心中暗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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