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李老夫人底气更足,第二鞭子直接下了十足十的力气,抽在了舒舒身上。
这一鞭子下去,一旁的家仆吓了一跳。女子最重皮相,当下,大小姐直接皮开肉绽,这么深的伤口,若流了疤可如何是好?
也有早年被李舒意欺压过的家仆,冷眼瞧着,心里无比痛快,只盼着她能浑身上下都被抽个遍才解气。
一时间天旋地转,舒舒只觉得身体像被震碎了一般,动弹不得,胸腔里堵得厉害,她甚至不能通畅的呼吸。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李老夫人用尽力气又抽了两鞭子。舒舒身上的紫纱早已经不住这般抽打,纱裙裂开之处,白皙光洁的肌肤一览无余,只是这本该如羊脂玉一般白嫩的肌肤,却鞭痕交错,渗出鲜血,血逐渐浸湿了正厅的地毯,剧痛之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舒舒蓦地吐了一口血出来,便不省人事。
李老夫人犹自揉了揉手,回到梨花木椅子上:“李家出了这么一个不孝的孽障,真是造孽。”
李窈笑了笑,上前替她揉捏手腕:“祖母莫要太气了,伤着自己的身子,阿窈还等着祖母来信王府吃喜酒呢。”
李老夫人一听,眼中笑意更甚,温和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祖母最是心疼你。这孽障从前欺负你,眼下,祖母已替你出了这口气,你可别忘记祖母。”
“这是自然。”李窈嘴角带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来人,把她扔柴房里闭门思过。”
有家仆见舒舒伤势严重,还倒地不起,犹豫道:“老夫人,大小姐……大小姐伤势严重,若不医治……国公爷回来……如何交代。”
李老夫人眉梢一挑,厉声道:“怕什么,有我顶着,你们只管做。”
那家仆暗自叹气,便与另外几个家仆将舒舒抬去了柴房。
正在批阅公文的江璟忽然觉得心慌的厉害,皱着眉头看了看,这是汴州递来的消息,说是西凉国仍旧不安分,小动作颇多,近日一帮西凉歹人入汴州打劫,被汴州官府收押,汴州知府急忙上奏,询问朝廷意见。
恰逢樾影冲了进来,大喊:“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江璟蹙眉,这樾影如今越发浮躁,正寻思着要不要再让他去刷恭桶历练一下,却见樾影递上一个白玉镯子,正是他今早送给那无赖的!
“殿下不好了!李大小姐身边的白露来了,说是大小姐出事了!”
江璟心头一震,闻声而起:“她在哪儿?”
“在李府!”
江璟疾步向外走,待出了宫,樾息牵来了马车:“殿下!”
白光一闪,利剑出鞘,江璟生生斩断了绳索,飞身上马,疾骋而去。
樾息望着一旁的车厢,愣了愣:“殿下这是怎么了……”
樾影望着主子英姿飒爽的背影,叹道:“英雄救美去了……”
到了李府,正好撞见一个粉衣丫鬟与门人争执,那丫鬟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不放我出去找夫人,但凡小姐出了意外,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这丫鬟是她身边的霜降,江璟一颗心突突直跳,忙翻身下马,上前沉声道:“大小姐如何了?”
一看见太子,霜降再控制不住,跪下痛哭出声:“殿下救救小姐,小姐出了好多血,怕是不行了……”
出了好多血,江璟瞳孔猛地一缩,那心慌的感觉又回来了,整个心提了起来,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她在何处?”
“被老夫人关进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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