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祁瑾拉开车门。
沈清麻溜地钻了进去,将车内暖风开到最大,又从车里倒翻出一条毛毯,盖上就窝在后车座上睡着了。
“啧。”
祁瑾看他睡得熟,也没打扰他,只是吩咐老乔将车子开慢一点。
*
东郊玫瑰园别墅。
沈清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沈清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轻松了不少,她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奶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拉开衣柜。
透明玻璃墙的衣柜里,挂了一整面墙的衣服,衣柜感应灯亮起,亮度恰到好处。
都是她的尺码。
沈清穿戴整齐走出房间,站在二楼旋转楼梯处,向下望去。
祁瑾坐在客厅沙发上,长臂搭在大理石桌上,正敲击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抬眼看到她,沉声道:“下来吃饭。”
沈清应了一声,下楼。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开阔的落地窗餐厅。
两人相对而坐。
“你这一年去哪了?一点音信也没有。”祁瑾修长如玉的长指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受了重伤,伤到了大脑,失忆了一年。”
沈清并不愿再多提及这些,岔开了话题。
最后话题又聊到了祁瑾身上。
京城谁人不知,权势滔天、家缠万贯、相貌清贵的祁爷,没有桃花,单身了二十多年?
说来也邪门了。
凡是想接近祁爷,对祁爷抱那么点心思的名媛影星,见祁爷的当天,不是遇到地震、车祸,就是遇到大暴雨强降雪等极端天气,导致见面失败。
这也算是京城的一桩奇事了。
沈清摸了摸下巴,“卦象显示,你的桃花,被命定的正缘给镇压了,你耐心等待正缘出现。
我真好奇,非常想看看您正缘的八字。”
“只能等了?”
祁瑾挑了挑眉。
她盯着祁瑾看了许久后,忽然笑了,笑得张扬又邪气,玩笑道:“祁爷,不如您另辟蹊径,换个性别试试?”
“啧,那姜先生是在毛遂自荐?”
祁瑾挑了挑眉头。
两人相视一笑。
很快,三道精致的热菜被端上桌。
沈清饿两天了,是真的饿,不等祁瑾招呼,就抄起筷子吃饭,转眼间便将桌面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慢点。”
祁瑾放下筷子,给她盛了一碗虾皮汤。
沈清吃饱喝足,窝在座位上,满意地眯了眯眼。
“姜清啊,我还有点事,请你帮忙。”祁瑾斟酌着开口道:“我表弟最近晚上挺闹腾的,整宿整宿得哭闹,请了不少医生过去,也没看出点名堂来。
姑母她怀疑,家里可能不干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看看。”
“既然祁爷您开口了,那还能有二话吗?”沈清一口答应了下来,倚在长椅上,带着一股子随意懒散的劲。
祁谨听罢,一把捞起她的手腕来。
沈清手腕细细长长的,白嫩如玉瓷,祁谨觉得自己手腕就已经够细了,但和对方的手腕这么一打比,居然是人家的一倍粗。
“啧,瞧把孩子给瘦的,跟个麻杆一样。”祁谨抬起头,笑道:“这卡你收下,多买点吃的,好好补补。
下周一我过去,到时候带你一起。这台手机你拿着,保持联系。”
一张黑卡和一部最新款手机被塞到了她手里。
沈清笑笑,倒也没再推辞,领了这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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