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医术尽学,从此开堂治世,也好史上留名,千古流传,倒也不堕我十八公之名。”
敖玉摇了摇头,除却一两招入眼的,这四仙翁会的本领也太少了吧。
十八公也有些生气了,问:“龙王何故摇头,莫不是我等本事不堪入眼?”
敖玉诚实的点点头,说道:“不会法天象地,不会五鬼搬运,不会五行之术,仙翁,尔等所会的,确实不入我眼。”
敖玉摇了摇头,未了,还闭上了眼。
真是气炸四妖仙了。
“仙翁,非是在下狂妄无礼,实在是诸位仙翁隐居山林,闭门造车,所会的法术,不过区区末枝旁节罢了。”
敖玉看向旁边的杏儿,叹息道:“我曾历一贫村,有童降世,一岁便能说会道,聪慧过人。其名传四方,村里乡邻皆尽所能,教其所有,三岁已识十八字,已会耕田种地,已会捕鱼织网。时年,有人慕名而来,问其会诗否?不曾。问其会作画否?也不曾。再问其识断几字,那童得意曰:‘吾识十八字也’。遂人离去。”
说罢,便揭开衣袖,露出玉白之手。
仙翁瞪眼看仔细,那龙鳞甲可见,栩栩如生。
又见其右手出爪,锋芒毕露,惊得诸仙翁大骇不已。
卦玉一爪子划破手臂,顿时鲜血直流,杏仙见此,忙取出洁白手帕,欲上前包扎。
“公子好好地伤自己干嘛,快让杏儿帮您止血。”
敖玉摆摆手,笑道:“杏仙姑娘不必如此,你且再看我手。”
杏仙睁眼看去,那如玉莹白的手臂,哪里还有伤痕,陡留桌子上刺目鲜血,昭示着其刚才确实受过伤。
“公子……”杏仙目瞪口呆。
四仙翁惊叹,莫不作声。
“救人先自救,敢问仙翁,可曾会自救之法?”敖玉放下衣袖,一朵赤火自其掌中升腾,将那血液烘烤干净。
歪着头,敖玉问向四仙翁。
四仙翁不答。
敖玉便隔空一抓,彩陶瓶内插花即飞来,悬于石桌上。
敖玉掐指念咒,法力催动。
刹间。
插花即变彩裳佳人,六寸身高,柳腰柔肢,花容青丝。
那小巧佳人,娇声唱歌,蛇舞灵动,如梦似幻。
四仙翁一看,呆若木鸡。
再见龙王招手,一声敕令。
茶水自出,顿生成龙,绕梁旋桌。
十八公瞪眼看仔细,那小水龙鳞甲可见,眸生灵光,栩栩如生,宛若真龙一般。
见壮,十八公一叹,摇了摇头,称赞道:“龙王法力无边,贫道不如也。”
敖玉再摆手,微笑似阳,温声道:“仙翁过誉了。”
敖玉顿了顿,说道:“我曾闻,有一猎户,诞一子,自幼蛮撞似痴傻,三岁能提十斤谷,四岁追打丧心犬,常随其入山林。一日,有将军入山,见痴儿搏虎,虎死。将军曰:‘壮士生当为将,当驰骋疆场。’遂随将军去,十年,猎户见痴儿已为将,领兵衣锦还乡。”
“这天下呀,万千精灵,却只知采日精吸月华,纵有天大禀赋,也难于成材呀。”
敖玉看向四仙翁,继续说:“古人尚知玉不琢不成器,仙翁通古博今,不会不知道吧?”
那四仙翁闻言,均面红耳赤,不敢作声。
敖玉呵呵一笑,一指弹出,水汽自生,竟聚合成水珠,晶莹剔透,明亮洁净。
四仙翁齐看,不知其所为为何。
又见其水珠一炸,化做怒焰滚滚,一尺三寸径,光压烛火,暖驱寒冷。
四仙翁目瞪口呆。
把水变成火,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明明水火不相容,可却转变得如此天衣无缝。
四仙翁瞪大眼,又见其火焰吞吐,急速收缩,一个瞬间便化做一团褐色土石。
四仙翁惊为天闻!
又见其土石崩溃,即化做黄金百足,随敖玉一指虚晃,遂变化成黄金冠。
敖玉摘冠在手,起身,将之安置以杏仙头上。
杏仙羞涩,小脸儿绯红一片。
佳人配皇冠,岂不称女皇?
四仙翁已不知所措。
“五行相失相克,若掌握窍门,却也可一行生五行。水克火,但也可生火呀。”
敖玉再一招手,剑自窗帘入,九九八十一片菊花瓣叠交成剑,成三尺四寸十二孔,一孔一珠玉。
提剑在手,敖玉挥之则斩,那旁边另一张石桌瞬间崩断,四仙翁齐看其缺口,光滑如天成,不似人间切。
敖玉将花剑赠送予杏仙,朗声说道:“我也无甚本事,但斩仙之能尚有,不知杏仙姑娘,可愿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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