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往下一移眼神,正好就看见了底部被牢牢锁上的抽屉。
他打开了指纹锁,多日未见天光的一份盒子再次被他拿了出来。
“沈蔓箐,你……”
他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盒子被箍的很紧很紧,一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一只手刚好可以容下,上面的女子娇俏如猫,笑容温暖。
沈蔓箐笑着对他说。
“你要替我留影吗?”
他摁下了快门,留下了沈蔓箐属于他的第一张照片。
那天的樱花漫天,封翟行还记得。
翻过照片背面,上面是凌厉狂乱的笔迹,带着深切的恨和痛张牙舞爪的要突破纸张。
“她害死了哥哥。”
封翟行指尖一紧,把照片重新放回盒子。
“森治,你这几天多看着沈蔓箐,别让她自杀。”
森治捉摸不透封翟行对于沈蔓箐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他应下了。
沈蔓箐打了一天的葡萄糖维持身体,她的手臂布满的青紫的针眼让医生无从下手。
等到第二天,就必须吃些东西了。
她木然的起身去厨房,想随便找个东西填满肚子,却被沈蔓歌拦下了。
沈蔓歌故作惊讶的说。
“姐姐,你这么瘦的都脱相了?”
她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牛奶,却不喝,只是倚靠在流理台哪里,饶有兴致的盯着沈蔓箐瞅。
眼神一如既往的嫌恶又讥诮。
“让你别来争我的东西,你还是学不会乖啊。”
沈蔓箐一寸一寸的抬起头,她的眼神空洞,里面装着沉甸甸的伤痛和悲哀。
她不说话。
对于沈蔓歌,她没有任何值得说的。
关于母亲,沈蔓歌自始至终没有半分亏欠感。
沈蔓歌被沈蔓箐的一味沉默激怒了,她不由分说的抓着沈蔓箐的手,将滚烫的牛奶缓缓倒下。
她冷笑着说。
“姐姐你不是饿了吗?那妹妹的牛奶你可得好好接着。”
滚烫的温度一碰上皮肤,白皙的皮肤很快就通红一片,并且迅速鼓胀起来,钻心的疼痛袭来,沈蔓箐死死咬住下唇咬出了血。
“你这个杀人凶手!”
沈蔓歌刻意把牛奶倒的缓慢,就是为了延长沈蔓箐的痛苦,听到沈蔓箐的质问,她很不屑的嗤笑。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挡了我路的人,都只有两个下场。”
她抓紧沈蔓箐的手,不允许她有半分的退缩。
“第一个,就是和妈妈一样,死。”
听到沈蔓歌重提母亲,沈蔓箐愤怒的睁大双眼,浑身止不住战栗。
沈蔓歌轻笑的倒完了牛奶,把保温杯往桌上重重一砸。
“第二个,就是和姐姐你一样,生不如死。”
沈蔓歌看到沈蔓箐通红通红的手,和已经被疼痛扭曲的脸,她觉得心头畅快淋漓。
每一次虐待沈蔓箐,都能给她带来心理上的快乐和满足。
填补被封翟行次次冷落的强烈不平。
“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姐姐你牛奶也接好了,可以离开了。”
沈蔓箐捧着手,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回了房间,手上滚烫的疼痛感愈演愈烈,几乎要钻破皮肤埋入到血管之中去。
她打开冷水,激烈的冰冷水流冲刷着手,与此同时,沈蔓箐的眼泪也忍不住的往下落。
“妈妈,对不起,都怪我识人不清,不然,我明明可以救你的。”
她把造成妈妈死亡的原因往自己身上揽。
“要是我多听沈蔓歌的话,她就不会害死你,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这么没有用。”
沈蔓箐痛苦的难以呼吸。
活在这世上每一秒,都是对她的无穷无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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