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此时此地会问你这个对么?”云衍道:“其实你就算不承认也无妨,今夜,你必须死。”
死字一出,李华茹情绪激烈的哭喊起来:“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不知道!冤枉啊!”
万安澈皱了皱眉,阿肆便将手中钥匙交给一个侍卫,那侍卫领了一人开门进去,不由分说就按住李华茹用东西堵了嘴。
角落的云岚惊恐的爬过来拉李华茹,被侍卫毫不留情一脚踹开。
云岚捂着肩膀痛呼,侍卫顺手也将她嘴巴堵了。
四周一瞬安静下来。
“砒霜羊汤,呵!你很好,真的是极好。”云衍对牢内侍卫勾了勾手,示意他们将李华茹带出来。
万安澈蹙眉看了看她纤长如白脂的手指,放下药碗,神色不悦的冷凝那两个侍卫。
侍卫心下一凉,几步就将李华茹拖了出来,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见得李华茹涕泪横流,一张刻薄的脸此刻在昏暗烛火的映衬下,更是难看得紧。
云衍居高临下垂眼看着这个不堪的女人,脑中想了很多,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轻轻颤了颤,凉凉道:“将云方带来。”
阿肆吩咐侍卫出去押了面如死灰的顾方进来,将他押跪在座前。
“李华茹,你且看看这个人。”云衍道。
李华茹抖着脑袋,侧头看向身侧跪着的男人,顿时大惊失色,瘫坐在地上。
云方斜了她一眼,又伏下头,也在发抖。
他没想过苍氏的死能换到一百两银子,更没想过他这一百两银子还没捂热,脚刚踏进赌坊,就被赌坊的打手给绑了。
他要是知道苍氏竟还同舒王有关系,他死也不会跑去云楼啊!
“你还要说,苍氏的死同你无关么?”云衍眯起眼,周身忽而散出一股子阴狠。
侍卫将她的口松开,好让她回话。
“草民当真不知啊!”李华茹哭嚎起来,云衍突然起身上前蹲下,伸手抓着她的发鬓逼迫她抬起头来,她对身侧侍卫伸出手:“把在她屋里搜出来的东西给我。”
李华茹泪眼迷蒙,眼前这美艳又恶毒的女子她根本就不认得,实在想不通此人为何要提及十六年前苍氏的死。
直到,她看见侍卫递来的一只羊脂白玉镯。
“这只镯子,苍氏生前从不离身,死后本也该同她一起下葬,可它偏偏在你屋子里妆台的暗盒里,还上了锁,你说你安的什么心?”云衍双目有些赤红,出口字字,皆是怒。
“草民,草民只是觉得这镯子漂亮,草民是一时糊涂!”李华茹狡辩着,下一瞬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打得她耳朵嗡嗡直响,有些昏沉。
“来人,把她女儿带过来。”云衍寒声命令,侍卫便将被堵了嘴的云岚拖出来,云衍起身从侍卫腰间拔出佩剑,直指云岚的脸:“你要狡辩也无妨,好坏你也不在意这蠢货的命,我就让你感受一番剜心之痛。”
边说,手中利剑已划入被侍卫禁锢住的云岚脸上,削去一层面皮。
云岚从喉咙间发出痛不欲生的哀鸣,李华茹惊得嘶吼起来:“住手!住手!你这贱人快住手!”
万安澈眼眸一抬,淡然下令:“掌嘴。”
侍卫得令,取了狱卒的长棍起手就朝李华茹口鼻打,瞬间打得人口鼻流血,连喊都喊不出来。
云衍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一个地方割一剑,一剑便是一层皮。
“我贱?那你们呢?”云衍忽而一笑,眼中却只有浓烈的寒:“你们把云衍关在杂院,任由她畜生不如的活着,又算的了什么?苍氏待你如何?你呢李华茹!你竟要了她的命!”
“她待我如何!她就是个虚伪的贱人!”李华茹疯狂大喊,口中鲜血滴落,像个十足的疯子:“她自诩身份尊贵,从来就没看得起过我这个乡下来的妇人!”
“她以为金城爱她吗!若非是她用钱财利诱,金城怎么会…怎么会要她那种破鞋!”
“破鞋?很好。”云衍的笑又浓了几分,手上的剑像是在泥上画字一般,顺着云岚的脸颊划到脖颈,忽然撒手。
剑落在地上,发出不规则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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