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看邓掌柜露出吃惊地神色,这可不是一个普通药店老板应该关心的事,他能如此的好奇与紧张,必定身份不一般,说不好就是那个.......。
他把邓掌柜往跟前一拉,突然哈哈大笑道:“邓掌柜,你不是军人,知道的事越少越安全,再说我就是瞎蒙,楼上既然有宪兵高度警戒,谁都会猜到,三楼一定住着非常神秘的高级病人,怕打扰才如此重视。”
邓掌柜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支那娃子,在短短的时间,就把自己训练得如此狡猾,不仅对宋世文的看法大有改观。
送走了邓掌柜,宋世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用眼的余光不断地扫视着二楼到三楼的楼梯间,除了医护人员上去一次,再很少有人敢迈上楼梯。
下午两点十分,还在朦胧睡觉的宋世文,听到有人低声喊道:“宋翻译官、宋翻译官,我是乔先生,你还在睡吗?”
宋世文好像是在梦中,可他听到乔先生三个字,马上睁开眼,看到病床边站着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他皱紧眉头问道:“医生,我又要打针吃药吗?”
他边问边坐起来,发现病房门口有个人影在晃动,马上警惕的看着站在病床边的医生再次问道:“医生,你没听到我的问话?”
那位医生回头看了一下门外,快速取下口罩对宋世文说道:“宋翻译官,我是乔先生。”他说着马上又带上口罩。
宋世文一看是**晏城特委敌工部长张子腾,惊愕的低声说道:“乔先生,你不要命啦?这可是宪兵司令部的部队医院,谁知在医院走动的哪一个人,就有可能是特务?你快走,这里太危险。”
“宋翻译官,我冒险找你就是想落实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地下党一组组长吴启贵叛变了?这个问题对我们很重要。”
“乔先生,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在特高科三楼窗户,看到一个和你身材差不多的人,正跟大岛泽太郎在楼下院子里说话,我轻轻地把窗打开一条小缝,眼盯着和你相像那人说话的口型,又注意到大岛的口型,结合我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知道那个人就是地下党吴启贵。”
“你能根据他们说出听不太清的话,配合口型圈定那个人就是吴启贵,是不是有些太草率?”
“乔先生,我通过听到不完整的说话和口型比对,那个吴启贵说起跟他联系的交通员,带着他找到你们特委总联络员老吕,才在馄饨铺打死一个、抓住一个、逃跑一个,吴启贵说要抓紧时间,审问被抓的那个地下党,只要敲开他的嘴,就能将晏城的地下党一网打尽。”
晏城特委得到的消息是,在第一次军宪警大搜捕,被抓到的三名地下党同志,在与敌战斗中全部牺牲。没想到突然在解救宋世文的紧张时刻,听宋世文快速告诉张子腾,吴启贵叛变。
这可是个非常重要最机密的事,一旦吴启贵真的叛变,那这次张子腾带着保卫科副科长丛培亮,通过特委总交通员老吕的秘密联系,在锦东路馄饨铺与西关区高官接头,遭到敌人提前设伏,差点造成重大损失,那就找到消息走漏的疑点。
为了落实吴启贵是否真的叛变,特委秘密安排各条战线的潜伏同志,调查吴启贵的确切消息。返回来的情报是,吴启贵及他的儿子、老婆和老母,在审讯中被活活的折磨死在审讯室。
特委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为了晏城地下党组织的安全,同时也是为对同志的负责,必须找到传递消息的宋世文,再次落实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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