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冷哼一声,对于吴乃华的危言耸听,显然有些不屑。
即使吴乃华再怎么不同与往日,在索额图眼中,吴乃华依旧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
不过吴乃华能够看得到真么多的东西,着实令索额图惊喜交加,不过索额图心机城府极深,怎会轻易的显露出来。
转念一想,索额图到想看看,吴乃华还能说出什么,看看这个往日里韬光养晦,不显山露水的儿子能够再给自己什么惊喜。
想到这里,索额图重新坐下,看着吴乃华说道:“说说看,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
吴乃华自信的一笑,说道:“很简单,写几分口供,证明这几个刺客乃是反清势力派来的,天地会也好,白莲教也罢,甚至是张献忠残部,大顺残部都可以,只要主谋不是鳌拜就好。”
索额图本来就是为了考教吴乃华,虽然吴乃华的做法完全和自己相反,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平静的反问道:“为什么?要知道,这可是放弃了打击鳌拜的最好的时机。”
吴乃华心下叹了口气,心道:“要不是自己还小,羽翼未满,还用得着帮你。”
口中却是接着说道:“之前我已经说了,这是皇对阿玛的考验,若是擢升阿玛升官,鳌拜和遏必隆以及一众党羽定然反对,加阿玛审问那些刺客,说是鳌拜指使的,先不说可否打击到鳌拜,无凭无据,只凭几个刺客的口供,如何定的了堂堂军机大臣的罪,势必被鳌拜反告阿玛诬告朝廷命官,从而逼迫皇,放弃擢升阿玛,到时候,甚至阿玛这宫廷侍卫的职责,也怕是要丢了。”
索额图皱起眉头,没有说道,显然以鳌拜往日的作风来看,吴乃华所说的并非不可能。
看索额图没有反驳,吴乃华接着说道:“如果按照我的办法,那就简单了。”
索额图抬起头看向吴乃华。
吴乃华说道:“刺杀辅政军机大臣,乃是大罪,若是明日朝,阿玛秉,刺客乃是反清势力派来的,意图挑起朝廷大臣内讧护伤。
虽然苏克萨哈会不喜阿玛,但是我赫舍里家岂会怕苏克萨哈这个背主求荣的东西,自是不必理会。而且,阿玛为鳌拜洗清了嫌疑,无论鳌拜是否心怀感激,势必要受了阿玛的这个人情,对于皇擢升父亲的圣旨,鳌拜必定无法反驳,没了鳌拜,遏必隆势必也不会反对。皇依旧可以稳坐钓鱼台,不必与鳌拜撕破脸皮。到时候,阿玛擢升,我赫舍里家在朝堂的话语权势必大涨,这三全其美之法,阿玛以为如何?”
如何?
当然是妙极了。索额图差点就想拍案而起,大叫一声好字了。
索额图从椅子站起来,走到门外,说道:“你且准备着,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回府了。”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如果吴乃华猜的不错,现在的索额图已经不再着急找那几个刺客的麻烦了,现在索额图要连夜找索尼商量。
而自己的看法与建议,吴乃华相信,索额图定然会一字不落的说与索尼听。
以索尼的老辣与心胸,定然会将自己这么一个良才美玉接回府中,归入族谱。
此时的赫舍里家,虽然因为索尼的原因,堪称八旗勋贵之首,可是无论是索尼还是吴乃华都知道,这只是浮于表面。
放眼赫舍里家,除了现在发迹的索额图,索尼的嫡子嫡孙却是再也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子弟了。
这不得不说是索尼的一块心病。
赫舍里家,乃是八旗的名门望族,引入汉家礼法,规矩更是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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