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的!”赵明仅仅地抱着塔尼娅。
沙夏的死亡,让塔尼娅几乎疯狂,父母死后,他早已把沙夏当成自己的亲人。
“让我走,让我走吧,瓦西里!”
“这个时候我放你出去,就等于让你去死,如果我也跟着你一起跑出去,他也会杀了我。所以,冷静点,塔妮娅,相信我,我一定会杀掉那个家伙,替沙夏报仇的。我会把他的步枪拿给你,我会割掉他的脑袋,挂在电线杆,我发誓,塔妮娅。”
得到赵明的承诺,塔妮娅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转身抱住赵明,嚎啕大哭了起来。
斯大林格勒城内城外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两方人马都在为争取有利地形殊死搏斗。
赵明安抚了塔妮娅,迅速投入到战斗中。
他过人的枪法几乎每一发子弹都没有浪费,在他的帮助下,一个个强悍的机枪火力点被一一拔除。
沙夏死了,塔妮娅必须为沙夏的母亲做点什么,因为她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塔尼娅在这个世界就在没有亲人了。
穿过阵地,跑到了作战指挥部。
找到了达尼洛夫,将事情直接了当地跟他说了一通,并且寻求了达尼洛夫的帮助。
达尼洛夫虽然痛恨赵明,但对于塔尼娅的请求,他是无法拒绝的。
带着几个士兵,和塔尼娅一起来到沙夏的家。
敲开了房门后,看见沙夏母亲,达尼洛夫直接表明来意:“你现在必须离开,菲利波夫夫人,斯大林格勒可能要沦陷了。最后一批船将要离开,德国人很快就会到这的。”
塔尼娅快步走到屋内,拉起菲利波夫夫人道:“达尼洛夫给你带来了一张通行证,到对岸后您会很安全的。带您的东西,我们将帮助您把东西送到码头去。”
菲利波夫夫人拒绝道:“我不走,这是我的家。这是我和沙夏的家,我不能离开。”
看见菲利波夫夫人拒绝离开,达尼洛夫有点忍不住了:“菲利波夫夫人,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
塔尼娅连忙转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达尼洛夫,让他不要说出来,至少不是现在。
对塔尼娅的眼神,达尼洛夫装作看不见,而是慢慢走近屋内,看着菲利波夫夫人道:“有些东西很难接受,是关于沙夏的。”
菲利波夫夫人感到事态严重性,缓慢地坐了下来,眼睛盯着达尼洛夫。
“他向德国人投降了,他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他现在和敌人在一起,再也不会回来了。”
与其告诉菲利波夫夫人沙夏死了,还不如这样说,至少人还活着。
菲利波夫夫人喃喃道:“哦,天哪!他竟成为了一个叛徒。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他究竟做了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达尼洛夫:“也就是说,沙夏他会留在这里?”
达尼洛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把脸转向了一边。塔妮娅接过话题,回答道:“是的,他将留在这里!”
码头,到处都是逃命的难民。
此刻德兵和苏军正在为争夺码头的控制权进行激烈的交火,但这丝毫不影响难民逃亡的决心。
如果不是等到德兵彻底占据斯大林格勒,沦为亡国奴的话,坐船离开,是难民们唯一的选择。
不时有炮弹落在难民人群中炸开,几乎每一发都会带走数条生命。
在达尼洛夫和塔尼娅的坚持下,菲利波夫夫人还是选择了离开。
“我不应该说这个,政委同志,但或许,这是出于好意,如果德国人赢了,他就安全了,我知道这是错误的,但或者他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piu!
砰!
一发从天而降的炮弹在塔尼娅身侧炸开,强烈的冲击波将三人掀飞。
半晌后,达尼洛夫和菲利波夫夫人从地爬了起来,弹了弹身的泥土。
塔尼娅却没有起身,而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泥泞的土地,在她的身下已经流淌了大片血液。
“哦,塔尼娅,塔尼娅……”
菲利波夫夫人惊慌尖叫,塔尼娅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达尼洛夫看见塔尼娅腰的已经被血液侵湿地军装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力地归到在塔尼娅身边。
呜咽痛呼,泪如雨下。
这一刻,还潜伏在化学工厂的赵明内心突然像被人揪住拧了一把,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晕了过去。
但他必须坚持下去,而且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因为他这个副本的宿敌就隐藏在外面。
他必须将科尼格击杀,因为他没得选择。
……
码头,菲利波夫夫人急的大哭:“哦,帝啊,哦,我需要一个医生,医生,有医生在吗?”
一个军医正巧就在旁边,听见菲利波夫夫人的招呼,拿着听诊器急忙赶了过来。
替塔尼娅听了一下心跳,然后伸手在她脖子颈动脉试探了一番。
“我有通行证,我有通行证,你必须让她过去!求你了!”
军医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用了,她已经没救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还活着,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请你救救她!”
“哦,好吧!”
被缠的实在没有办法的医生只能选择妥协,冲着随行的士兵吩咐道:“把她抬到船!”
“求你了,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
“好的,我一定会尽力施救的!”
菲利波夫夫人在登船前,把一张留言条贴在了码头的石墩:“我身体很好,会撤退到对岸,沙夏,保重!”
……
化学工厂的掩藏处,赵明静静地趴在窗口,用着狙击步枪瞄着对面。
从他疲惫的面容,满是血丝的双眼可以看出,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合眼了。
次因为打了个盹,错失了狙杀科尼格的绝佳机会。
这才让科尼格有机会害了沙夏,所以小沙夏的死,从另一方面来说,和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次的事情重演。
赵明一边努力坚持,一边内心破为无奈,如果有系统在身,兑换几门喀秋莎,将化学工厂直接轰为平地就好,何苦受这个鸟罪。
耳边有异响传来,赵明快速回头看去,之间披着披风,满脸憔悴的达尼洛夫扶着墙踉跄地走了进来。
达尼洛夫来到赵明待着的房间,爬碎石堆,蜷缩在墙角,有气无力地冲着赵明问道:“他在哪里?”
赵明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把头转过去,继续看着化学工厂,回道:“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
“我真是一个傻瓜,瓦西里。男人永远是男人,不会有新的男人,我们如此艰苦地想创建一个平等的社会,在那里,你不用去羡慕你的邻居,但总有值得羡慕的东西,一个微笑,一些你没有却又想得到的,在这个世界,就算是都联合成一个国家,也将永远有贫富之分。有天赋的人,没有天赋的人,有爱情的人和没有爱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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