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秋季的雨总是柔绵多情的,也不瓢泼大雨,只是一小场、一小场地下着雨。
豆点大的晶莹透亮的雨滴滑落玻璃窗,模糊了世界。
学校偌大的礼堂里,人群陆陆续续入座,全场座无虚席。
一切准备就绪。
余闲手持稿子,独自坐在后台。
耳旁是学校领导激昂慷慨的讲话。
台下响起暴风雨般热烈的掌声,余闲上台了。
“尊敬的领导、老师、家长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开头词。
余闲全程脱稿演讲,中途竟也没有因忘词而停顿下来看稿。
短短的几分钟的演讲,她讲得声情并茂,不仅总结了这次期中考出现的问题,还分享了些个人的学习方法。
“当然,这只是我目前的学习方法,也只是适用部分人的方法……”
余闲神情自若地面向众人,眼波流转间,她看到了很多人。
有坐在稍后排的十三班,右边靠窗的余昭和孟书冉,目光往上,还有…坐在礼堂最后一排的江行。
额头上的绷带拆掉了。
他个子高,俊美的容貌又显眼,身后是一排排闪烁的聚光灯,余闲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来。
两人隔着人海,视线在干涩冷凝的空气中碰上。
江行笑了笑,无声的问候。
余闲心神有一瞬的恍惚,随即便恢复如初,继续演讲,只不过,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江行那边瞟去。
“……谢谢。”余闲后退一步,走到舞台中央,深鞠了一躬。
“余闲!”是姜显在叫她。
“有事吗?”余闲把稿子对折叠好拿在手上。
姜显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换位的事…谢庭怎么说?”
余闲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折好的纸张放进了口袋,她语气淡淡的,“没怎么说,她还是要跟我坐一块儿。”
“这样啊…”余闲听出了姜显语气中的可惜。
“你是想跟谢庭坐吧。”余闲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啊!没…不是,我没这样想。”姜显急忙否认。
余闲绕过他往前走,经过他时,轻笑了一声,“我就说说而已,你紧张什么?”
“你要不想跟我们坐一起,我现在就可以跟老师说。”
柳江就在前面。
“我们?”姜显抓住余闲话中的字眼,不禁疑惑地问道。
“我去跟老师说。”余闲说完就走。
“唉!你等等!”姜显转身,他伸手,打算拦下身旁的余闲。
余闲巧妙地避开他的触碰,“喏,老师就在前面,谢庭也在那呢。”她微微颔首。
姜显看到了,他面露焦急,急声说道:“余闲,你倒是说清楚呀,老师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老师过来了,你自己问她。”余闲绕过他的手臂,与柳江正面碰上。
她笑得乖巧软糯,“老师好。”
“余闲啊,你刚才的演讲实在是太精彩了。”柳江一见到余闲就忍不住开始吹捧一番,“这修改后的稿子真是妙哉,老师自愧不如……”
“老师您过奖了。”余闲软声道,面对长辈的夸奖,她始终都是谦虚回应。
“江先生,您过来啦。”柳江望向余闲身后。
余闲笑容凝在嘴角,她脖子缓慢而僵硬地往旁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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