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吧?”见温禾的情况不太对劲,言若勋看着斯黛拉,有些焦急地问。
斯黛拉摆摆手,说:“没事的,让她睡会儿,休息过了就好了。”
她接着用眼神示意他将剩余的水抬走,他盯着自己握着温禾的手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松开了:“你现在要做什么?”
“包扎啊。”斯黛拉将那根自己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尖刺挑了出来,放在洁净的托盘里,血淋淋的,仔细看上面似乎还沾了些许皮肉。
之前言若勋已经给温禾用过消毒酒精,所以给斯黛拉省了不少时间,但她还是皱着眉头,吐槽了一句:“言,不是我说,你跟我朋友这么多年,真是连一点我的技术精髓都没有学到。”
“恕我直言,”她拿了干净的医用绷带,重新将温禾的伤口牢牢包裹了起来,厚实紧致,然后沾沾自喜地展现给言若勋看,“我的技术简直甩你十条街不止。”
言若勋处理完清水回到担架床边,没搭理斯黛拉,他习惯了这个女人工作时喜欢偶尔臭屁自恋,也就见怪不见了。
温禾已经陷入昏迷,娇小的身体蜷缩在毛毯下像只虾,两手无力地垂在半空中。她鼻尖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一头长发也尽数被打湿,气息沉重。
她睡得极其不安稳,小腿时不时抽搐一下,看得人心里发凉。
言若勋垂眸看了一会儿,问正在收拾工具的斯黛拉:“就这样可以了吗?”
“对,虽然你的包扎技术不怎么样,不过消毒工作和药粉用得还是挺不错的,”斯黛拉丝毫没掩饰对他的称赞,“言,你真是个完美的男人,上得了战场治得了伤口,看来要不了多久我这个御用军医就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她惯会开玩笑,言若勋早已习惯,他不想过多纠结她这个军医是否还有用处的无聊问题,而是语气诚恳地说:“麻烦了,斯黛拉。”
斯黛拉说:“职责如此,不需要感谢。”
她喊来安娜———也就是一开始替她出门迎接言若勋以及拿毛毯的护士,将温禾推到了另外一个帐篷内,那是伤者观察区,有专门人员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负责看护和照料伤者,直到他们完全痊愈。
“对了,有时间的话给这个小可怜找件衣服,”斯黛拉特意叮嘱了一句,随后又扭头眼含笑意地看了看言若勋,“她的衣服不知道落得了什么更可怜的下场。”
他紧抿着唇,默不作声地选择无视。
“哈哈哈,言,你太可爱了,”斯黛拉摘下手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夸张,“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没必要反应这么大。”
言若勋当然知道她是随口一说,事实上她偷奸耍滑的那些小心思他都一清二楚,只不过……
他迟疑地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反应大了?”
斯黛拉挑眉:“没有吗?哦,那估计是我看错了。”
安娜被逗得止不住地笑,却被言若勋冷冷地瞪了回去,她随即捂住嘴不敢再做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着温禾离开。
待到她的身影彻底现实在视野里时,言若勋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心底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正打算回飞机上稍作休息等待天明再回难民营复命时,斯黛拉却突然窜进了他的视线内,目光凉幽幽地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言,你喜欢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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