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斯黛拉很自然地回答,,“我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只是……朋友吗?”温禾不太相信地接着问。
斯黛拉阅人无数,早已练就一双能识人心事的睿智瞳眸,只从温禾的只言片语内就可清楚明白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多半,又是瞎猜了些事自己吓唬自己呢。
斯黛拉无奈地笑了笑,随后摇着头说:“别想太多小可怜,言是高贵不可侵犯的星际军人,不是我这种底层喽喽高攀得起的。”
她把医生这样神圣的职业说成“底层喽喽”,没架子到立刻让温禾对她的好感又添加了几分。
“而且,”她拉长了声音,弯下腰特意凑近了温禾的耳朵一些,“告诉你个小秘密,你可是我和言认识这么多年以来,见到的唯一一个能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
温禾的脸不自觉红了一些,喃喃嘀咕着:“是吗………”
斯黛拉的笑声轻快至极:“当然。”她似乎极其爱笑,温禾才接触她这么一小点时间,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笑着,尽管周围环境恶劣不堪,也依旧保持着非常乐观的样子。
温禾终于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自己想多了就好。
不过,唯一一个能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是真的假的?
看斯黛拉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哄她高兴的。但温禾心里明白,言若勋这样高大英俊的人,不管身在何处都一定是惹人眼球的。
他还是维和军人,带领部下执行任务走南闯北,星际间哪里有纷乱就往哪里去,从来没有畏惧半分,出生入死,做着最危险的的事,受着万人最崇高的敬仰目光。
温禾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会被所有女孩子偷偷藏在心底偶尔拿出来反复回味的,没有人可以逃过他那双清亮乌黑的漂亮眼睛。
当真从来不会接触女孩子?
温禾敛着眸子,斯黛拉微凉的手指又抚摸上了她的后背,太过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空气里肆意扩散的冷意仍旧没有褪去半分,身体上没有基本可以遮盖的东西,温禾还是觉得冷,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充斥着刺骨寒意。
她的脸色,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没了先前好不容易的红润。
在感觉眼皮上有似乎千斤重连睁都睁不开,即将要冷晕过去的时候,温禾才终于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朝帐篷沉布走来。
帘布很快被撩开,言若勋手中拿着毛毯缓缓走了进来。温禾趴在担架床上,整个光洁白皙的后背上没有任何遮盖物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羞愧地闭了闭眼:“言……言长官……你……”
他没说话,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径自走上前将毛毯严严实实盖在了她除伤口外的其余皮肤上,然后抬眸看向斯黛拉:“情况怎么样?”
斯黛拉回答说:“不打紧,等我找到那根刺把它挑出来就好了。”
言若勋眉头紧锁:“什么刺?”
“木屑,”斯黛拉手中清洗伤口的动作丝毫没停,“我认为应该是木柜遭到破坏产生的木屑,一不小心就扎进她皮肤里了,否则单纯的撞伤不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口。”
听到这话,温禾仔细回忆了一番,在与那只凶兽正面对峙时,她后背靠着的位置的确是一台已然破烂的木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摸到了自己背上伤口流出的血。
这样一说,一切似乎就解释得清了。
言若勋“嗯”了一声,视线又重新落到温禾身上,沉声开口,这是他进入帐篷以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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