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夷又跟温禾说起她昏迷时期发生的那些事,在提到牺牲的指挥官时,他的语气不由得也沉重了一些:“真的挺吓人的温禾,我当时躲在石头后面,亲眼看见的,那个伤口比你的脸都还大………”
她心想缘分真是奇妙。
这一天,言若勋失去了他曾经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
而这一天,温禾遇见了言若勋。
“真遗憾。”她对耶律夷说,“那位指挥官,是真正的大英雄。他这样的人,应该被人一辈子铭记心底的。”
“是啊。”耶律夷点着头表示赞同,“英雄就该永远被刻在心底。”
温禾呼出一口气,声音又弱了下去:“耶律夷。”
他垂眸看她:“怎么了?”
“很高兴认识你。”
他一愣,然后又说:“其实……我也是…”
温禾却在这时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一开始你不踢我那一脚的话,我应该会更高兴的。”
是打趣的口气,明明是不太好的一件事,被她这么轻松的说出来却似乎又不是先前那种样子了。
耶律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知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期间温禾口渴,耶律夷给她拿了水壶,她随意喝了两口又还给他。然后气氛沉默下来,她是有些累了,他则是找不到话说,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等着军人们回来再次启程。
“折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医疗所……”耶律夷嘀咕着开了口,“今晚还真是漫长,我觉得我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再有这样像今晚一样惊心动魄的感觉了。”
温禾又何尝不是,她几次都差点惨死,却都被救了回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被注定好了。
言若勋再回来的时候已是一刻钟以后了,他没穿上衣,上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背心,身下是修长直挺的军裤,包裹着的身躯修长精瘦又结实,是长期训练才能有强壮身材。
才踏进机舱望见温禾,他就一愣:“你醒了?”
她轻笑着:“嗯。”
他忽然想起她昏迷前他对她做的事,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完全跳进机舱:“醒了就好。”
紧接着是陈维钦和其他几位军人,接二连三地上了机舱,他们带回来了一个满身是伤已经陷入沉重昏迷的男人。男人刚被抬进来,浓重的血腥味便立刻铺满了整个机舱。
温禾捂住口鼻别过头去,胸腔里气血不断翻腾,这味道实在太浓重,让她几欲作呕。
是什么样的伤会这么严重?
耶律夷望着躺在机舱地板上,鲜血流了一地的陌生男人,已经将疑惑问了出口:“长官,他这是受了什么伤?太可怕了吧。”
陈维钦喘着气拿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回答耶律夷:“什么伤都有,最严重的是咬伤,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腿上已经被咬掉了一块肉,看咬痕尺寸跟大小,初步判断是吸血鬼所为。他应该是在去难民营的路上出了意外才受的伤,吃了不少苦才逃到森林里去的。还挺聪明的懂得用树枝比划求救信号,否则信号检测仪都无法识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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