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酒精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温禾原本已经昏迷过去大脑突然受到了刺激,细细麻麻的疼痛感不断从后背蔓延到全身。剧烈的痛感几乎吞噬了她的所有意识,从,她不可抑制地难耐出声:“嗯……啊……啊!………”
她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扭动着身体想要将这股奇异的痛感驱逐出去,眼睛里慢慢溢出了生理泪水,抬手便要往后背抓去。
太疼了!她这辈子也没有受过这种疼痛,在伤口上撒酒精,哪怕是坚毅使然的军人也很难做到一声不吭,更可怜她只是一名弱小女子。
言若勋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胡乱造次的手腕不让她乱动以防坏事,沉声说:“温禾,醒来。”
她不由自主呜咽出了声,终于在片刻过后,眼睛缓慢睁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言若勋俊逸的一张脸。
她喘着气,面色越发苍白,浑身都在颤抖,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的:“长……长官………我……”
言若勋出声安抚着她:“你先不要说话,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然后送你去医疗所,好吗?”
他是这样耐心,语气好到像是在哄小孩子。
温禾哆嗦着嘴唇:“………好………”
才刚说完一个字,言若勋便已经再次抬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继续将没用完的酒精倒在了她的背上。
“啊啊啊!”她疯狂尖叫,被这蚀骨蚀心的感觉折磨得快要疯掉,身体不停扭动,想要脱离开言若勋的禁锢却抵不过他如猛虎般的力气。
推搡挣扎间她摸到了言若勋别在腰间冰凉的手.枪,她想要抽出来往自己的脑门上开一枪,至少可以不用再承受这种痛苦。可是他紧紧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作丝毫。她的另外一只手无处安放,只能深深陷入地面的泥土内,指甲缝里全是泥巴:“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温禾语无伦次,完全没了思考能力,一心只想早点结束这种痛苦,她好早些解脱。
在场的人都经历过战场上腥风血雨,都是刀尖舔血的硬汉子,却从不知该如何面对柔弱女子,只觉得她的叫声这般可怜无助,纷纷叹了口气。可是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没有人敢开口,置喙半分。
毕竟这人是言若勋,是雷厉风行不容许别人质疑自我一丝一毫的言长官。
“温禾!”言若勋厉声喊她的名字,“你醒一下!听到了吗?”
小半瓶酒精已经全部用完,他满手都是血和酒液,还有温禾的眼泪。
将她翻过身来,满脸湿润,看得人一阵于心不忍。过了好半晌,温禾那双黑得惊人的漂亮眸子里,才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她终于被他从鬼门关,生生扯了回来。
言若勋低下头,冰凉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温禾无力地点点头,气若游丝地开了口,声音很小,细弱蚊蝇:“长官……谢谢……谢谢你。”
“我现在给你上药,好吗?”说完,没等她回答,言若勋的手便已经伸到了温禾的后背,企图撩开她的衣服。
布料很薄,他只要稍微一动手就能完全扯开,却被她轻轻抬手止住了动作:“不要……”
言若勋一愣,疑惑地问:“怎么了?”都这个关头了她还在顾忌些什么?
“有人……有人在……”温禾艰难地说完这句话,也不知他能不能明白,于是侧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其他几个人。
言若勋于是明白过来了,她是女孩子。不好就这么直接在外人面前展露身体。
他扭过头,对着陈维钦、耶律夷还有其他在场的人说:“都把头转过去,我要给她上药。”
“是。”
他们照做了,听话地背过了身。言若勋轻声问:“可以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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