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密不透风地接触,慕卿歌正慌张失措,突然清晰感受到贺知深下面的反应,她脑中一滞,仓皇抬头,贺知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攒着她,眸子浓烈的欲望像要点燃一般。
她从没见过贺知深有这样的眼神,尤其是这么近在咫尺地看着,她感觉他的脸微微发红,薄唇也似乎发红,灼热的眸子赤裸而直接,仿佛直接穿透进她心里,看得她心口失神一滞,一瞬间,她第一次胆大地想到这难道就是动情的表情吗?有种原始的男性性感气息,像所有细胞都散发着荷尔蒙。
所以,贺知深并没有那么厌恶她吗?这个想法从心中冒出来,她慌乱地赶紧压制,而贺知深修长的手指已落在她肩上,去解衣扣。
动作十分轻柔,不同于以往的粗暴。
慕卿歌的身子在一瞬间僵硬,脑子也懵了,真的没那么厌恶她吗?这次他没有关灯。
如果他真的亮着灯这么轻柔地要她,她会推拒吗?医生说前三个月其实也可以,动作轻柔些没事。
贺知深轻轻脱下她肩上的衣服时,她没做任何抗拒,不过也许是今天确实累了,也许是那会实在受到太大惊吓,现在早孕反应似乎又出现了,头昏昏沉沉的,甚至眼睛周围已浮现出黑影。
贺知深看着慕卿歌如小鹿一般惴惴又茫然的眼睛,不禁想到欣欣那么弱小,应该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他看得入神,差点要在这双欣欣的眼睛上亲下去。
但他还未俯身,慕卿歌闭了闭眼,身体突然脱力地往下坠。
感受到异样,贺知深诧异地松了松手,慕卿歌竟直朝下跌去,慌得他赶紧伸手去捞,然后将人拦腰搂住,另一只手扶正她的头喊道:“慕卿歌,你怎么了?慕卿歌?”
慕卿歌微微地睁开眼睛,面前的黑色中呈现出贺知深英俊无畴的脸,脸上似乎带着担心,且在询问她怎么了。
她懵懵地看着,脑子里迟疑地想到:他真的没那么厌恶自己吗?
贺知深担心的声音仍充斥在耳边:“慕卿歌,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她恍然回神,不禁慌张:如果去医院,贺知深肯定会发现她怀孕的。
想着,她拼命恳求:“只是有点低血糖,放我在沙发上躺一下,我不去医院,求求你,贺知深,我不去医院,不要送我去医院,让我在沙发上躺一下......”
贺知深愣了愣,一直看着她,最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突然腾空,慕卿歌反应不过来地懵住。
这是她第一次被公主抱,她以为贺知深只会将她又提又拽地拖过去,却没想到贺知深会这样子抱她。
他的胸膛既安全又坚实,仿佛能治愈伤痛,带给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慕卿歌眩晕而失神,只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贺知深走到沙发边,慢慢地弯下身,将她放在沙发上。
她感觉到他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也许全都是她感受错了?贺知深怎么会一而再地对她这么好?
她想不明白,闭闭眼,一挨到沙发就赶紧找了个轻松点儿的姿势躺着。
贺知深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我还是给你叫个医生过来。”
听到医生,慕卿歌赶紧睁眼阻止:“不用了,我只是低血糖,只是低血糖,求求你,我只要休息下。”
贺知深没说话。
慕卿歌再次缓缓地闭上眼睛。
也许是太累,没一会,她真睡着了。
之后,贺知深一动不动地站在沙发旁,眼神居高临下地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明明她不是欣欣,欣欣的皮肤是雪白的,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对她产生强烈反应,甚至现在他身体里的火仍然升腾着。
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小时后,贺知深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罗秀莲打来的,贺知深迅速接起来,走得远了一些才开口道:“什么事?”
电话那端,罗秀莲假装委屈巴巴地控诉道:“知深,我跟你说,慕卿歌到现在还没回来,今天又是一早上就出门了!”
罗秀莲以为贺知深会生气询问,但贺知深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她愣了一下,继续控诉:“现在都这么晚了,一个女人这么晚还不回来,也不说清楚自己去哪里了,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她控诉完,贺知深只几乎毫无感情道:“知道了,我等会回来。”
听到这句,罗秀莲终于有点满意,料定贺知深回来肯定不会放过慕卿歌,她满意地赶紧回复:“嗯,好,你路上慢点。”
贺知深直接挂断了电话。
罗秀莲皱眉看看被挂断了的电话:又是这么冷漠无法接近,到底何时才能掌控他!
其实,这贺知深表面和他们相安无事,实则行事完全无所顾忌,真惹到他了,他们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因为他们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虽然贺知深并不知道这个秘密,但他一向冷淡,他们实在没底气敢管他,要是反而激怒他让他知道了真相,那后果不敢想象。
罗秀莲烦躁地收起手机,不过,想到贺知深今晚肯定不会放过慕卿歌,嘴角不由又勾起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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