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不说话了。
不过表情，却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既然是要做神，就拿出一个作为神该有的态度吧！”
知道不好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陈书同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道：“咱们这里的事情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你想怎么了结？”
右立刻回过了神来，眯起了眼睛。
“当然是尘归尘，土归土，将所有的一切重回原样。”
陈书同理所当然的道：“你总不能让你这些刚刚化人的臭鼬子孙参战吧？”
“不是臭鼬！是沙鼬！”
右立刻不满的叫出了声：“而且我也从没有答应过要让他们参战！你别搞错了！”
“那你是想看着楼兰亡国咯？”
陈书同嗤笑了一脸：“这就是你的为神之道？”
“......我怎么做神是我的事！他们不肯信我，我凭什么要为他们出生入死？”
右立刻窒了口气，但随即便又是嘴硬的道。
不过听这话的意思，却明显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想要先看到出手的“好处”。
就好像是一个单身狗，因为觉得自己献了殷勤也未必能获得女神的青睐，所以干脆咸鱼了一生。
说好听点是明智，是通透。
但从根里来看，却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胆怯而已。
正如那句老话——不去做就不会错。
但说到底，却其实还是太怕失败的缘故。
“那我这里便要反问你一句了，你都不肯为他们出生入死，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信奉于你？”
陈书同笑了。
看似只是将因果颠倒了个顺序，但却切实的展现出了两种不同的格局以及心态。
右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更久，表情也更加的精彩。
因为他终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快点吧。楼兰兵马的调动离不开这一城人类的支持。你就算不为楼兰着想，也该为你这些变化成了人的同胞想想。你得知道，如果咱们抵挡不住圣武原疆的大军，他们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陈书同轻笑着催促了起来。
而那最后一句，也正好戳中了右的要害。
“那就换回来吧。”
犹豫了片刻之后，右终于是接受了现实，默默的叹了口气。
而之后，那城内还未平息的恶臭便是再次翻滚了起来。
随即，一股股奇特的意识波动开始荡漾扭转，将整个城池再次渲染成了一处宛如幻境的所在。
“你这法术都没有消耗的么？”
默默的注视着右的施法，陈书同终于是发现了一丝奇怪的地方，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我这法术的强大之处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我其实只是一个见证，真正完成法术的，还是受术的双方。而既然只是一个见证，自然就不用消耗太多的力量。”右得意的笑了。
这也正是他一直以来最骄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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