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记事起,苟来宝在每一年里,都只和他的老妈大人见一次。
这一年也不例外,今天就是他去和老妈大人见面的日子。
也在每一次的见面时,老妈大人都会给他准备红包,红包的金额是每年递增,今年给的数目是: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这红包,有时是老妈大人亲自给他,有时是老妈大人的小男朋友给他。
更在每一年里,苟来宝所见到的,他老妈大人的小男朋友都会不一样。
用他老妈大人的话阐述,就是: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有没有花着你的钱还不终的吗?”苟来宝曾吃瓜的问。
“有啊,你爸。”他老妈大人说。
好家伙,分明是要吃瓜,结果却把自己弄尴尬了,苟来宝很无辜。
“那你和老爸还能做朋友,你不介意吗?”他问。
“为什么不能做朋友,不忠的又不是我,觉得有亏欠的更不是我,我一不欠恩二不欠情,三还给了钱,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事,值得我心存芥蒂的吗,没有!
“更何况我和你爸之间还有个你,不可能断了联系,再有就是你爸的人品是没问题的,就是经不起投怀送抱,没有管住下半身而已。
“除开只是身体耐不住寂寞方面,你爸没什么大问题。”他老妈大人说。
今天他到早了,也或者不是他到早了,而是他老妈大人张朗月耽搁了,房间里只有一位他没见过的男生。
那人比苟来宝来得更早,男生的一张脸,那叫一个帅得起飞。
“你好,请问你是朗月的儿子?”对方礼貌的伸手。
“是,还请问你是——?”苟来宝和对方握了握手。
“朗月让我把她放在我这的钱,给你。”对方说。
苟来宝秒懂了,敢情又是成为过去式的前任。
不过,看对方望眼欲穿的神情,对方肯定是有挽回之意。
“这是钱,这是朗月送给我的所有东西。”对方递给苟来宝一张卡,又指了指身边打包得一丝不苟的袋子。
得,又是一个人品有保证的对象,但分手的理由,会也是因为下半身吗?
“你们在一起多久?”苟来宝心生一丝好奇。
“到今天刚好三百九十二天。”对方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回答。
“那你们分手是在——?”苟来宝问。
“一个星期前。”对方说,表情瞬间变得伤感。
许是想要找人倾诉,却没有适合的倾诉对象;亦是想对张朗月解释,又无从说起;刚好面前的人身上,有着张朗月基因,他说起分手的原因。
那晚他和几个兄弟聚会,有人提议去找小姐,在场没有人说不去,他也没有做扫兄弟们兴致的那一个。也就一起去了,想的是去坐一坐,再陪兄弟们喝喝酒就离开。
然而事与愿违,等到了地方一坐下,碰杯的酒一喝上,在他失去意识前,他只记得叫来的女人抱着他不撒手。
当他再恢复意识,他身无寸缕的躺着,一个女人正坐在他的身上,在自己操作。他一把推开了坐在身上的女人,可也在这时,他看见了走进房间的张朗月。
他想要解释,可是当时的情况,让他没有办法解释。
“穿衣服,走了。”张朗月说。
张朗月没有转身就走,也没有发火,更没有嘲讽他,而是把衣服递给他。
还在他接过衣服时,握了握他在微微发抖的手。
“我不是要你穿衣服。”张朗月扭头,看着房间里光光的女人。
“我让你离开房间了吗?”张朗月又说,在光光的女人半跪着拾起衣服,再抱着所有的衣物想要离开时。
“既然收了钱,就做好你的服务,别让顾客不满意,好好的站在那,别动也别出声。”张朗月接着说。
他套上衣服,情绪很复杂也极其糟糕,他在努力的扣好衬衫的扣子,可接连几次都扣错,要解开扣子重新再扣。
张朗月在这时抓住他的手,把领带放在他手上,不再理会光光的女人,为他一个接着一个扣上衬衣的扣子。
“没事,没什么过不去的。”在张朗月为他整理衬衫衣领时,他听到张朗月轻声对他说。
眼泪猛地就涌出眼眶,他靠在张朗月肩膀上,尽量的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
张朗月没有推开他,而是把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等他收拾好情绪,张朗月拿出湿纸巾,为他擦拭干净脸庞,再为他整理了几下头发后,张朗月拉他起身,握着他的手走出房间。
“对不起。”他听到光光的女人说,他没有回头,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女人在他脚下的影子。
走出房间后,他看见他的其中两个兄弟就站在门口,略显诧异的看着他和张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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