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记歌词绝技
直到他们俩唱的精疲力尽,才想起墙角差一点被折磨得翻白眼的我和云。
“你们俩怎么不点歌,火,你点,今天可花了你不少钱。”尖终于良心发现道。
唱你大爷,命都差一点交代在这里了,要不是云身上发出的淡淡幽香让我舍不得离开,我早走人了。
云看见他们俩停了,不客气的起身去点歌,也是,本来是她要唱歌的,也是难为她以主变客忍受这非人的折磨。
音乐响起后,我心里一热,这可是我在家里时候经常和平一起吼的一首粤语歌,因为平超喜欢白话歌,我陪着平听录音磁带多了也可以帮腔吼几句,所以像Beyond,许冠杰,张国荣,林子祥等一帮歌星的新歌老歌几乎耳熟能详,首首会哼。
云点的刚刚好是许冠杰的《浪子心声》,并且是一首演唱会现场版的。
云热情的用话题喊我一起唱,我被风那次骂的心有余悸,害怕高音部分唱不上来丢人现眼。所以我想先听听她演唱水平。假如她水平太高,我就不丢人现眼;假如她和我水平相差不大,我陪她唱段低音部分,高音有心理障碍的部分,我由她自己独唱算了,她自己点的歌,估计肯定是拿手的。
打定主意,我便等着她唱。她没看屏幕歌词,脸对着我们三人唱道:难分真与假,人面多险诈,几许有共享荣华,檐畔水滴不分差····
老天保佑,她唱的虽然好听,声音也算动听,但水平并没有高到专业级别望而却步的地步,这让我有了唱几句的兴趣。
她唱完一段,在音乐的间隙云把玩着话筒一直脸含笑容的看着我,我心一横,鼓起勇气按自己家里时候玩票的感觉胡乱的唱了起来。我一开腔,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还有点意思。以前在村头,我们是对着清风明月吼两嗓子,我没想到,拿着麦克风在音响里出来的声音挺有味道。
她热烈的同尖鼓起掌,然后开始唱高音部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首歌其实适合我这样有高音障碍的人唱,因为本来声音不高,主要靠个人能不能变化一点味道出来。但像云这样中规中矩唱腔,就感觉像喝白开水一样,所以我忍不住帮着他吼了几嗓子,这一吼,我和云声音一高一低,一野一正,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别有风味。
接下来,是她点的Beyond的《冷雨夜》,很不巧,我也会唱,并且特别的熟练。我们俩经过第一首合唱后,配合的更默契。
然后我们俩又合唱了Beyond的《谁伴我闯荡》,《再见理想》和张学友的《想和你一起吹吹风》,唱着唱着,我不知道她是被歌词感动到了,还是真的和我有了心有灵犀的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柔和很多。
我发现,她是个挺可爱的女孩,虽然有一点骨架粗壮,身材微胖,但外表落落大方,性格温柔洒脱,偶尔还露出一点幼稚调皮神情,这和青给我的强势感觉完全不同。而且她点的所有的歌,都是我会唱我喜欢唱的歌,我们俩虽然生活在不同地域,不同环境,但我们俩的音乐审美观几乎出奇的一致。而且我还发现了她有一个特别的本事,她自己点的歌,她几乎不需要看屏幕就可以一秒不差的跟着旋律唱出来。
这么多首歌,几乎从来不看屏幕歌词,这份对歌词的记忆力和对乐曲节奏的把握能力,真是难得一见。
“轮到我们唱了,火,你不能老是霸占着云唱歌,云,你帮我点一首《粉红色的回忆》,我要和你合唱。”月姐看我们唱的正嗨,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生出了醋意来。
等月姐带着故作娇柔跑调千里的声音响起后,听惯了云发音准确的我,真的感觉置身于杀猪现场。我几乎是舍命陪君子的坚持坐在角落。
忍无可忍的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出门透口气,刚刚走到厕所附近站了一会,云也出来了。
我挺尴尬的看着云,想询问一下她是不是要撒尿,又说不出口,于是侧身让开路看着她。
“月姐唱歌,真的受不了,我跑出来透口气的。”她红着脸,也挺尴尬的。
“能和你一起过大年,挺开心的。”我红着脸道。
“我也是,她一个人在家吗?还是有人陪。”她看着我问道。
“谁,你姐姐吗?应该一个人在家吧!我准备回去了,你愿意一起去陪陪她吗?”
“你去吧,我不去了。你们俩·····”她欲言又止的道。
“你为什么不愿意亲近她?我们只是师徒关系,你误会了,以后我可以来找你吗?”我鼓起勇气问道。
“她让我感觉很失败,你走吧!以后不要找我了。”
“为什么?我真的和她是师徒关系。”
“不为什么,好好照顾她。”说完她转身进了包厢。
等我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点左右。我掏出钥匙打开门,院子里放着几卷大红炮仗,静悄悄的家里所有的房间都开着灯光,唯独没有一丝人声。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她打来的任何电话和信息,她是睡了还是在守夜,她肯定会大发脾气吧!
忍着被她臭骂一顿的心思,我打开玻璃房门,猛然间我看见花草间的桌子上坐着青和一桌未动过筷子的冷冰冰的菜。她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进门的方向,脸色平淡的犹如冰霜,她的面前,是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酒杯。
“你怎么不吃饭呢!”我带着十分愧疚,十分后悔,十分恐惧的的语气轻声的问道。
我看着她的脸,等着她发飙,等着她责骂,或者直接说出开除我的话。
“回来了,你等一下,我去把菜热了!”她十分平淡的站起身道。
我呆呆的看着她把桌上的大鱼大肉端进厨房,我看着她萧索的背影,那个我一直感觉强势的,霸道的身影,竟然有一丝小女人的脆弱和悲凉,我突然明白,她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孤儿,只是个十七岁的弱女子,她在这样的阖家欢乐的日子,本来身边应该有父母和兄弟姐妹呵护着疼爱着,但她只能孤独寂寞的坐在这里。
“火先生,坐吧!知道你肯定酒足饭饱了,如果你不能再喝了,就陪我坐坐,等一下帮我点一下鞭炮迎接新年好吗?”她缓缓的帮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道。
“我没喝酒。”我看着落寞的她道。
“不是一身的烟酒味吗?”她冰冷的看着我道。
“你不让我喝酒,我坚持没喝,真的没喝酒。”我重复确认道。
“火先生,你无须内疚,都是我的错,因为你是自由的,是我强人所难,先入为主了。我应该给你自由,你是孙大圣,而我,手上并没有牵绊你的紧箍咒。”青语气冰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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