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傅衍行哄着岑念喝下醒酒汤后,珊珊下楼。
这段时间对于岑景遇来说,是煎熬,是酷刑,让他心中焦躁难安。
他跟魔怔样,脑袋里不断闪过,傅衍行和岑念的亲密画面。
他几次想要上楼,却又不想在傅衍行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让他小瞧。
他只能支使常妈上去守着。
常妈以为他是担心岑念,并未多想。
此刻,岑景遇听到脚步声,他僵硬的身体,才缓缓放松。
他端起面前的醒酒汤喝了口,润了下干涩的嗓子,直入主题道,“蜜儿为什么会在你身边?”
“你这话就奇怪了,蜜儿是我的孩子,她不在我的身边,会在哪?”
傅衍行不紧不慢地在岑景遇的对面坐下,他习惯性的去摸烟。
在碰到空空的口袋时,记起答应岑念戒烟的事,只好作罢,然后斜靠进椅背里,姿态慵懒的看向岑景遇。
“傅五爷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问的并不是这个。”傅衍行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岑景遇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我现在正处在恋爱阶段,有理解不对的地方,还请大舅哥明示。”
大舅哥……
简单的三个字,却如钝刀割在岑景遇的心上般,击碎他面上强行伪装的淡定。
他挫了下后槽牙,目光冷冽地看着傅衍行,嗓音也冷了下去,“你跟念念的婚礼,不过是一场闹剧。你们没有领证,算不上夫妻。所以,请收回你刚才的称呼!”
没跟岑念领结婚证,是傅衍行心中的一大痛处,但即便是痛处被戳,他依旧能不喜形于色,淡淡地觑着岑景遇,缓声道,“我跟念念是事实婚姻,这一点没人可以改变,你也不行。”
傅衍行用最平静的话语,说着最惹人恼火的话,岑景遇看着他,面色愈发难看,语气也跟着彻底冷了下去,“傅五爷,你四年前带给念念的伤害还不够吗?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为什么非得要缠着她?”
看着他,傅衍行淡淡勾唇一笑,再漫不经心过地回敬道,“若不是我缠着她,会救出你?”
岑景遇,“……”
傅衍行一句话,点在岑景遇的死穴上,堵死他满腹的痛斥话语。
深吸口气,岑景遇努力让自已保持平静道,“你救我的恩情,我会还,但是,我决不会拿念念以后的幸福去交换!”
“你不是她,怎么又会知道她跟我在一起不幸福?!”傅衍行看着他,语气始终平淡,“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身在其外,自然体会不了局内人的感受。要是你执意想要棒打鸳鸯,在我这里,你是绝对行不通的。”
岑景遇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再也抑制不住地有些恼怒道,“你是让我去跟念念谈,给她施压吗?!傅衍行,你是想让她痛苦,还是想看看在她的心中,你有多重要?”
“你这话就奇怪了,是你要拆散我们,让她痛苦,怎么转眼间,我倒成了伤害她的罪魁祸首?”傅衍行勾起唇角,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你的主治医生该换了,给你医的脑子的都不好使了。”
岑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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