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海上飘荡了几天,江白白和北辰澜一路有惊无险抵达了徐州城。
徐州城……
城门紧闭,熏烟缭绕,守城士兵个个面如死灰,双眼无神。
北辰澜双眉紧蹙,看着徐州城这幅严阵以待的样子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县令不是说疫病已经控制住了,不日就会治愈吗?
那为何要关闭城门?
“天杀的狗县令,把我们赶到城外不给治疗是要我们的命啊!”
“当今圣上为何还不派人下来?莫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吗?”
……路边小径上站着两个中年男人,他们面如枯木,嘴唇干裂发紫,无神的双眼盯着紧闭的城门恨恨道。
北辰澜听了他们的话心中不是滋味,更是明白了徐州县令当真隐瞒了实情的事儿。
江白白拉了拉他,递给他一个白色棉罩面纱,语气平淡:“带上,我们先进城。”
北辰澜不明所以,但这一路见识了江白白的厉害,他已经有点习惯听从江白白的话了,所以接过面罩就带了上去,虽然他内心还是隐隐有些猜忌。
走到城门口,北辰澜有些犯难,“我没带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怎么进去?”
这次他出来的急,被江白白直接绑走的,什么东西都没带,而他又没出过皇宫,这徐州更是无人认识他。
江白白打量了一下城门高度,嗯……没有问题。
还不待北辰澜反应,江白白就跟拎小鸡似的拎着他的衣领一个跳跃蹦了上去。
北辰澜心悸地拍了拍胸口,刚刚腾空而起那一瞬间差点没把他吓死。
“你们是何人!?胆敢私闯城门!”
不时,江白白和北辰澜就被驻守台上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白白掏出令牌,“我们是陛下派来的巡狩特使,来视察徐州疫病实情的。”
驻守台将领接过令牌核实一番,确认无误后当即抱拳行礼,“在下徐州城将领唐安,见过两位大人。”
江白白捅了捅北辰澜示意他开口。
北辰澜还没从江白白掏出的令牌缓过神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江白白,怎么感觉,他这皇后是蓄谋已久的,连令牌都准备好了。
等两人在唐安口中了解完徐州如今的情形后,北辰澜怒不可遏。
没想到徐州县令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欺君罔上,徐州疫病从爆发至今已有两月了,疫情不但没有得到控制不说甚至还逐步扩散到周围县城。
再这样下去,整个南部都会被感染。
而这狗头县令竟然把感染者赶到城外而不是封城,至于城内死掉的感染者已经开始火化了。
为的也不是控制感染源,而是掩盖实情。
北辰澜被气的七窍升天,他虽然平日是不怎么管政事,但不代表亲眼看见百姓死在他面前还能无动于衷。
当即两人决定前往县衙,去会会那个县令。
两人赶往县衙的路上,街道上竟是格外安静。
家家大门紧闭,街上连个小摊贩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座死城呢。
除了远处不断往上冒的熏烟外,连只鸟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赶往县衙的时候,徐州县令就得到消息了。
他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这下可怎么办,陛下派来特使这会儿一定知道他隐瞒了疫病实情,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怎么办啊?
忽的,他眼中精光一闪,与其等特使问罪,不如他现在就跑!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想明白后,他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至于妻儿早在疫病爆发前就回了娘家省亲,这会儿倒是省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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