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提刀当在我们之前。
太后半眯着眼,冷笑:“你觉得一个星图,能挡得了库山?”
确实挡不了。
我想起了所有,自然也记得春牧的那个夜晚。
望着瞪大眼睛,大步走来的库山,我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说句实在话,我想星图死。
那个人将我害得那样惨,我不可能放过他。我做梦都想将他碎尸万段。他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幸免。
可是,星图是唯一一个在所有人都想将我置之死地时站出来帮我挡住伤害的人,没有他,我估计早就不在了。
别看库山的块头大而笨重,身手却出奇的敏捷。
星图的刀就算使得再快,因体力上的悬殊,败势一下子便显出来了。
没两下星图手中的刀便被库山抓住,在半空中轮了一圈,撞到花瓶上,哗啦一下碎了一地。
我将袖中涂有麻药的刺刀甩了出去,正中库山的大腿。
然而这一点麻药对库山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将刺刀拔了出来,提着刀,瞪大眼睛朝我们走来。
莫干比耶将我护在身后,把挂在墙上的大金刀取下,哧然冷笑:“库山,你确定要跟本汗打吗?”
库山没有说话,他抡起手中大刀朝莫干比耶砍了过来。
就在我以为莫干比耶会强行挡下这一刀的时候,他忽然揽过我的腰,转了一圈,手起刀落,库山拿刀的整条手臂被砍了下来。
鲜红液体像瀑布般从断面喷涌而出,落到雪白的地毯上,整个阿兰妲被浓郁的血腥味填满。
也不知是不是小刺刀上的麻药起了作用,我总觉得库山的这次动作,没有方才与星图决斗的时快,反而迟钝了不少。
太后似乎被这反转场面吓到了,惊声大叫着:“库山!”朝他扑了过去,大呼:“来人!快把萨满叫来!”
在怔愣中反应过来的太后一行人顿时慌了神,一股脑儿往门外涌。
“这是你自找的。”莫干比耶将金刀扔到地上,冷冷道。
太后面色惨白,望着因吃痛而半跪在地的库山,不知所措。
忽然,她恶狠狠望向莫干比耶:“你这样护着她,将来有的是你后悔的一天!到时候,你最好,不要来求哀家!”
莫干比耶揽着我的手紧了紧:“后不后悔是本汗的事,与太后无关。本汗也不会为任何事去求太后。”
太后盯着我们的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她的牙磨得咯吱响,“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她能不顾旧情,如此对待陪伴了她三年的侍女,一样能杀了你这个同床共寝的丈夫!你以为的耍威风,就是自寻死路!萨满呢!怎么还不见来!”她最后一句话是朝着身后的宫人喊的。
库山因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
“来了来了!”萨满急促的拐杖声嘟嘟嘟嘟地从门外回廊传了进来,一进寝殿,便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可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走到库山跟前,从随身带着的牛皮袋里掏出纱布和止血的药。
他将断手接了上去,用大头针和羊肠线缝合,涂上药膏,捆上纱布……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
星图被甩到花瓶上,受了不少的皮外伤,可萨满显然没时间理会他。
虽说他这是为我而受的伤,可我一想到他的父亲是谁,就毫不犹豫地打消了想去帮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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