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被子将自己盖住,我不停颤抖……脑海中闪过的一帧帧的记忆画面,让我恐惧而不自所措……
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
这世间最狠毒的报应,是记得,而不是忘记!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莫干比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白光透过琉璃窗照了进来,整个寝殿空荡荡,静悄悄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披着棉被走下床,将对面的窗户打开,一阵金光伴随着冷风涌了进来,吹得我身后殿顶的骨铃叮当作响。
窗外一片苍白,整个阿兰妲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
孩子的欢笑声从不远处飘了过来,我循声望去,一身红棉衣的女娃娃正咯咯地笑着蹲下身子划拉庭院中的积雪,蓝娃娃从她身后走出,见状也在红娃娃身旁蹲下一起捣鼓起来。
乌姑的黑布衣裙摆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在那里静静地站着。
“阏氏,你醒了。”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是个面生的白衣宫女在垂首低眉朝我行礼。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我问。
“奴婢白纻,南祁人。月前才来的,是小殿下的乳母。”
“小殿下?”
白纻点头:“阏氏新产,莫要在这风口上多站才是。奴婢这就去换人来伺候阏氏梳洗更衣。”说完便退了下去。
不一会,一群白衣侍女捧着金盘糕点走了进来,有条不紊地伺候着我梳洗更换衣服。
我像是个提线木偶般,任由她们摆弄。
很快,她们便将我摆弄好退了出去。
我将白纻叫停下来,她对我始终低眉垂首。
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腕上:“你可见到过一个叫萱草的侍女?”
“不曾。”
“你说你是月前来的,是谁让你来的?”
“可汗。”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白纻交叠身前的手颤了下,“是奴婢不小心,跌倒的。”
“你过来靠近一点。”我朝她招呼。
白纻迟疑了下,上前两步。
“头低一点。”
白纻依言。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耳根子,不是套上的脸皮,也就是说,她是真的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她的耳根子没有薇字胎记!
我拉过她的手,将手臂往上撸。
我方才所看到的瘀紫竟只是冰山一角!
她的整条手臂,不应该说是整个身体都有这样的紫斑!
这种紫斑,不像是被人毒打来的,更像是——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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