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咬舌头,手却被一样东西给堵住了,温热腥甜的液体瞬间布满我口腔。
宋庆节居然用自己的手阻止了我自戕的行为。
那大夫见状,连忙从箱子里找出一根木棍子,宋庆节接过,用它放在我牙齿间,才放心将手拿开。
“陛下你这手……”
“无妨,先给她止血!”
大夫闻言,只好照做。
可我并不想止血,我想要更多的疼痛来覆盖我体内的蛊虫异动,我呜呜地哀嚎着,那声音跟杀猪无别。
我一点都不配合,因为一旦配合,我就难受,难受得想死!
我想不明白,宋庆节明明已经识透了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不杀了我?他不杀我,也不给我自杀,他留下我究竟想干什么!
“孩子啊!”他忽然将我拥进怀中,浑身不住地颤抖:“是爹爹对不住你!是爹爹的错!要是爹爹当年听你母亲的话,早点出去找你,你就不会这样子……是爹爹……爹爹你一定帮你找到解药,让将你变成这样的人承受比你千倍万倍的痛……”
可你不是我的爹爹!
你只是将我当成你的女儿罢了!
我们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
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是蛊毒发作啊!”胖大夫把了半天脉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宋庆节道:“朕叫你来时给她解蛊的,不是让你来说废话的!”
胖大夫擦擦额头上的汗,又在我手上身上捣鼓了半晌,一脸绝望道:“恕卑职无能,这一时间,实在判断不出殿下所中的是什么蛊。蛊毒这东西,最是忌讳乱来。不对症下药,稍有不慎都会将事情推向不可预测的方向。”
“她中的是暗月的绝命蛊。”宋庆节道。
胖大夫啊了一声,显然是被惊到了,久久地不说话。
宋庆节似乎有点不耐烦,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早点说,别耽搁时间!”
“暗月绝命蛊,那可是天下奇毒,从未见过毒发者能活到第二天天亮。太阳出来前,还找不到抑制的药……”
“抑制的药是什么?”宋庆节嘶吼。
“卑职无能,卑职不知……”
“啊!”
宋庆节忽然咆哮,“暗月暗月!!!”
“陛下你冷静点!暗月的毒,向来只对内使用,从未外流。她……“
“你想说什么?”
“陛下恕罪,卑职只是猜测。暗月内部人员,一般都会定时定量给药抑制,说,说不定殿下身上……就有缓解之方。”
我身上确实有缓解的糖丸。
出发前我就备足了三个月的分量,用了两瓶,还剩一瓶,足够归途使用。
可暗月有规定,小糖丸只在任务顺利执行的情况下给,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彻底断绝供应。
很多人不愿承受没有糖丸后的痛苦,选择在任务失败时与敌同归于尽或自杀。
而我如今,就是这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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