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早朝可谓是众人参加过最如坐针毡的早朝。
其实,别说是众人了,即便是皇上,也觉今日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好容易挨到了早朝结束,皇上原本还想要将俞沧阑留下,好生说一说昨日的事情。
哪知道这俞沧阑早早地就奔了太后宫中。
云彤想了一早上,也没想想出一个好法子,倒是身上的伤势让她又困了几分,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俞沧阑就坐在卧榻边,双眼轻轻地蹙在一起,一脸的笑意,正望着她。
“你醒了?”
俞沧阑见她睁开眼睛,一边扶住她的肩膀,一边将她身后的金丝软枕向上拎了拎,让她靠了上去,抬手轻轻地将她额头便的碎发别在耳后,望着她的双眸,低声道:“怎么样?”
云彤抿唇微笑,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俞沧阑有些好奇地望着她。
云彤凝视着俞沧阑的双眸,犹豫着是否要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他。
想了好一会,云彤还是道:“才一日而已,哪里会那么容易好。”
眼瞧着云彤似乎有心事,俞沧阑担忧地抬起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说?”
云彤望向俞沧阑,啪嗒了两下唇瓣。
她倒是真地想要将今日绿竹的事情告诉俞沧阑。
可是,这没凭没据地,自己如何要指控一个贵妃呢?
若是庆贵妃再倒打一耙,那自己岂不是白白地落下个诬陷的罪名?
再加上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俞沧阑和庆贵妃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二人之间有过怎样不为人知的关系。
若是就这样贸贸然地说出来,怕是更加不妥。
想到这里,云彤还是摇摇头,“许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精神不济吧。”
俞沧阑犹疑地望着云彤,良久之后,才笑了笑,“其实,咱们府中的大夫未见得会比宫中的太医差。芳华她们又都是自己府中得人,这伺候起来自然会比宫中得人更加尽心尽力。芳华昨夜得知你被动了刑,哭得像是个泪人一般。要我说,还是回去养着得好。”
云彤从枕头之下拿出了太后送来的明戒,递给俞沧阑,扬动下巴,道:“你瞧瞧。”
俞沧阑一愣,“明戒?”
他的目光和皇后的一样震惊。
云彤这才缓缓点头,将今日一早太后是如何将明戒交给自己,又是如何借着昨日的事情敲打了皇后一一告诉俞沧阑。
“如今,不管我怎么想,太后怎么想,在旁人的眼中,我定然是已经抱上了太后这条大腿。日后,更是会被人看作是太后一党。得了太后的照拂,在这宫中也不敢有人对我动歪心思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对俞沧阑送去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
俞沧阑的眉头蹙得更紧。
太后能将明戒送给云彤,看样子对她十分信任。
可是,若是被旁人知道这东西竟然在云彤的手中,不知对于云彤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
云彤自是明白他那目光的含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太后已经将明戒赠予我,我总不好再退回去。因此,只能暂时在宫中养着,以观后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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