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中依附俞家的人不在少数。
若是明日一早,朝中的大臣们闹起来了,很快就会知道个中缘由。
不过是一只镯子而已,皇上却将俞沧阑尚未过门的妻室扣押在宫中,还对她动了刑。如若经那有心之人挑唆,很难保证不会引起朝中大乱。
眼瞧着皇上面色不佳,庆贵妃对前来通报消息的人微微摆了摆手。
她小心翼翼地凑到皇上身边,给皇上斟了一杯茶,低声道:“陛下可是在犯愁今日之事?”
皇上将庆贵妃手中的茶杯接了过来,搭在唇边抿了一口,这才缓缓点头,将自己心中所思一一说了出来。
“可是,这云彤偷盗在前,陛下关押在后。如此一番道理,不管是谁都明白,本就是云彤的不是。”
“话虽如此,可是云彤在级法司受尽了刑罚,却什么都不肯说。如此想来,这偷盗之事,恐怕另有乾坤。”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地望向在外面伺候的李嬷嬷。
庆贵妃怎么会不懂皇上的意思?
“即便如此,这事情既然发生在宫中,皇上便有权责问清楚。臣妾便不相信,难不成外面那些大臣们的府中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一个个也都不管不顾吗?”
皇上听完庆贵妃的话,这才微微安定几分,轻轻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言,只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庆贵妃见皇上似乎无心说话,这才起身,往屋外而去。
她将李嬷嬷唤到长廊之外,低声说了几句。
李嬷嬷应承一声,快步离开。
俞沧阑手持令牌,不仅宫城之外的人不敢拦他,就连宫中侍卫也不敢阻拦。
他几乎没有受到什么盘问,便进了后宫,一路直奔庆贵妃宫中。
“陛下……”
大监才要回话,俞沧阑却已经手持令牌闯了进来。
“陛下。”
他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重重叩首,高声道:“臣未婚妻子云彤今日白日里被贵妃娘娘唤进宫中,到现在还没有回去。臣惶恐,特来讯问。”
皇上眼瞧着眼前的俞沧阑面色恼怒,没有半分臣子该有的驯服模样。
他心中的怒火滕然而起了,冷哼一声,道:“王爷虽然将军权交了出来,可是这行事之间倒是越发没有分寸了!后宫是什么地方?也是王爷随意能闯的吗?”
俞沧阑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盯着皇上,“陛下,臣手中所持令牌,是陛下亲自赏赐给。当日,陛下金口玉言。若是臣有何要紧之事,只要手持令牌,所有人见令牌如见陛下。”
皇上的面色一阵青紫,一阵白,“朕赏赐给你令牌,是让你在危机时候使用。你倒好,竟然为了询问一个小小女子的下落,就动用了令牌。”
俞沧阑心中挂念着云彤的安危,急切叩首,言语之间也多出了些许顶撞之意,“回禀陛下,被娘娘唤进宫中的,乃是臣未婚妻子。臣挂念妻子,妻子的安危,对于臣而言,便是危机之时。不知陛下,此话可有何不妥?”
皇上面色难堪,咳嗽一声,才堪堪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今日云彤进宫,被贵妃当场抓住欲行偷窃之事。因此,才将她留在级法司询问。询问过后,若是无事,自当会放了她。”
“级法司?”
俞沧阑骤然抬起头,凝视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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