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惨叫一声,一抹后脑已经是一片鲜红。
若是换成往日里,他定然要将云彤大卸八块。
可是如今,眼瞧着云彤疯了一般冲众人冲来,右手握着随手抄起的木棍,左手还拿着那根满是鲜血的银簪子。
这样的场景之下,倒是让这些无恶不作的登徒浪子多出了恐惧。
他们不敢再停留,抬着两个受伤之人,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直到将几人追出了房门,云彤才没有了气力。
棍子从手中脱落,砸在地上,云彤也趺坐在一边,还紧紧地握着簪子,盯着那几人逃窜的方向,喃喃自语,“你们若是有本事,就来啊!”
不知过了多久,云彤的眼前又出现了一片火光,将黑暗全部都驱逐干净。
一张熟悉的面颊出现在云彤面前。
一眼看到云彤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红着双目,手中握着的簪子上满是血痂,俞沧阑几乎崩溃。
他快步冲了上去,脱下外衣,披在云彤身上,晃动她的肩膀,高声道,“云彤……”
云彤这才如梦初醒。
她猛然别过头,盯着俞沧阑的双目。
起初,云彤勾动唇角,笑了笑,低声道,“你来了。”
随后,那笑容变成了狂笑。
她晃动手中的簪子,“你瞧,他被我刺伤了。他被我刺伤了!日后,他都不能行人事了!他不能再祸害任何人了!”
看着云彤这副失心疯的样子,俞沧阑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拍着她的后背,“云彤,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管俞沧阑作何行为,云彤却只有那一句话,“他被我刺伤了,他被我刺伤了!”
云彤不挣扎,也不乱动,只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如此支离破碎的样子,更让俞沧阑心慌。
他一把抱起云彤,将衣物向上拉扯两下,盖住她全身,抱着她快速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不做任何停留,横冲直撞回了太平别院。
芳华早就带着人守在府门之外,眼瞧着俞沧阑抱着云彤下了马车,芳华也是大惊。
她快步迎上前,看到云彤的手指都已经泛了白,手中却还紧紧地握着那根银簪子,睁着一双眼睛,一言不发,盯着天空,芳华大惊失色,“这……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俞沧阑没有回话,只吩咐她立即去请大夫。
他抱着云彤快步穿过前院,入了寝殿,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盖好棉被,握着云彤双手。
直到大夫前来,给云彤用了药,她才昏睡过去。
俞沧阑掰开云彤的手指,将那根银簪子取了出来。
他冷脸走出寝殿,夜影快步迎上。
“人呢?”
俞沧阑冷声问道。
夜影瞧了两眼院中站着的所有侍卫,大着胆子,凑上前,压低声音,“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都不见了。”
俞沧阑别过头,不悦地扫视夜影一眼。
夜影慌张躬身,“将军,需要我们通报京兆尹协助捉拿吗?”
俞沧阑拿起手中簪子,“去所有医馆搜查今日前去包扎看病之人,无论是谁,只要是男子,被簪子扎伤一律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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