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别院在京城正中心,从前乃是一个富户的住处。
这富户也不知为何被工部查办,一半的家业全部都没入国库之中。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太平别院竟然足足有寻常人家大宅三个半大,占了半条街的位置,共有三门,每一门出去都是一条繁华大街。
可想而知,原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地位。
芳华在将军府伺候了这么多年,见到这样的住处也是大吃一惊,不由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倒是云彤十分镇定。
陛下赏赐之时,她便已经想起太平别院的正主乃是当年的京城首富沈家。
沈家家主因为开罪了当朝丞相,才被寻了个由头问罪,全家上下都被抄没。
工部尚书亲自督办此事,又担心会牵连自己,因而才将这宅子献给了陛下。
宅子这么大,自然有好处。
可是,最大的坏处却已经摆在面前。
云彤才刚刚离开将军府,身边除了芳华以外,只带着一两个小厮。
这么大的宅子,莫说是要看护,即便是照顾府中都多有不便。
这下可好,自己才得了自由身,便又要为吃喝起居发愁了。
云彤吩咐芳华去牙子处寻些可靠的小厮、婢女,先寻足够支配之人,日后再寻贴心忠诚的。
芳华得了指令,立即去办此事。
可即便如此,总也要有两三天才能办成。
这几日,府中一切,只得亲力亲为。
深夜。
梅夫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手腕已经红了一大片,虽然用过药,可还是瘙痒难耐,大夫说总要用过三四服药之后才能缓解。
她本想好生整治一番云彤,没想到却将自己害成了这副样子,心中恼怒,别提有多气人。
珍儿始终伺候在侧,可梅夫人看到她更是一肚子怒火。
她将手中的帕子扔了出去,冷眼扫视了珍儿一圈,厉声道,“人都派出去了吗?”
珍儿不敢上前,只跪在榻边,“少夫人第一日搬出去,府中尚且没有护卫,您派去的人又都是精锐,想必后半夜就能听到回话了。”
梅夫人这才安心几分,又挠了挠手腕,哼了两声,转过身,不再多问。
京城的夜晚只有过了子时之后才逐渐安宁下来。
太平别院又在城市中心,自然更是难得清净。
街道两边都挂着灯笼,将地上的沥青反射得更加晃眼、清晰。
街道东头,一伙身着黑衣之人,弓着身子,从两面快步往太平别院摸了上来。
今日他们得的是死命令,定然要取了太平别院新主的性命!
这些人摸到别院门外,四下里扫视一圈,确保四周无人,这才两人一组,搭成人梯,翻墙而入。
哪知道,这些人才刚刚翻进院中,便被早就埋伏在一侧一伙人按住。
“别动。”
黑暗之中,冷漠的男声更是阴沉无比。
“好汉,你们是哪里的?可也是前来取这府中新主的性命?”
那男声冷哼两声,“看清楚了,我是谁。”
言毕,立即有人将手中的灯笼往那男人的面颊边送去。
待到看清那张阴沉的脸颊,这伙黑衣人瞬间便全部都跪倒在地。
有那胆子大的,倒是还能为自己争辩一二,可是才刚刚张开嘴,立即被人狠狠地击中攒竹穴,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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