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沧阑冷着双目,扫视了霓嫦儿两眼,冷声问道。
霓嫦儿本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瞧到俞沧阑那双阴沉的眼睛之时,心中却还是一颤,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想要躲开他的目光。
“你是驯马世家出身,难道会不知这味道能让马儿发狂吗?”
霓嫦儿后背一紧,全身上下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低着头,连带着脖子都佝偻起来。
“霓姑娘若是不想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东西长期带在身上之人自然会染上味道。将军当日为了赈灾方便,倒是随行带着七八只猎狗,让那些猎狗前来嗅一嗅,就什么都知道了。”
夜影说完,还带着一抹笑意,侧过头,望着跪在地上的霓嫦儿。
霓嫦儿心跳加速,头也不敢抬,只搅弄着身前的帕子,两只手紧紧地攒在一起,心中满是惊慌之色。
“既然如此,就去带来吧。”
俞沧阑上下扫视了霓嫦儿一圈,沉声说道。
夜影答应一声,便往外而去。
霓嫦儿大惊失色,立即别过头,高声唤道,“等等。”
夜影这才停下脚步,别过头,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霓嫦儿一圈。
霓嫦儿小心翼翼地别过头,胸口上下起伏着,抬起眼皮,望向俞沧阑,“将军,那东西的确是我不小心掉出来的,可是我担心您会将惊扰马儿的事情怪罪在我的身上,这才想到了这么一个蠢笨的法子,将军饶命啊。”
俞沧阑别过头,背身走到云彤身边,缓缓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你若是不小心掉出来的,我未必会惩处你。可是,你将这药丸装在云彤的荷包之中,有意想要栽赃给她。此举实在是令人恼怒!若是不行家法,日后别人还以为我将军府中一丝规矩都没有了!”
言毕,俞沧阑便对夜影微微扬动下巴,厉声道,“动家法。”
夜影答应一声,便吩咐那些小厮将霓嫦儿一把拉起,压在一侧的长椅上。
霓嫦儿一边挣扎,一边抬起头,望着俞沧澜,高声道,“将军要做什么?”
“不敬主母,行事狂悖,还妄想栽赃他人,依着将军府的家法,棍责三十。”
俞沧澜说完,夜影便立即对那两个小厮扬动下巴。
小厮们见状,拎起棍子,狠狠地落在霓嫦儿的身上。
霓嫦儿被打的尖叫一声,高声喊道,“将军饶命啊……将军……”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那板子便又一次落在霓嫦儿的身上。
霓嫦儿再一次高声呼喊,那惨叫之声惊动了二楼的梅夫人。
梅夫人拉门便要往外而去,却被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厮拦了回来,“夫人,将军叮嘱了,您一路赶路辛苦,还是好好歇息。”
“将军这是在做什么?嫦儿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怎么能动刑呢?”
“夫人,将军主意已定,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能多说呢,夫人还是进屋好生歇着吧。”
说着,那小厮便侧身将梅夫人引进屋中,反身关上门。
院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饶是梅夫人听了心中也是一阵阵惊惧。
她在屋中来回踱步,帕子在手中不住点动。
她怎么也想不到,俞沧阑这么个看重礼教之人,竟然会为了云彤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责罚霓嫦儿,甚至不惜动用了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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