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嫦儿索性转过身,扑在梅夫人的怀中,哭得更加悲切动人。
“娘亲,都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中用,没能守住您赏赐给我的簪子。还请娘亲责罚。”
梅夫人见状,更是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霓嫦儿的后背。
她不满地盯着云彤,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嫦儿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只是将军的通房,你一个做嫂嫂的,什么事情不能让着她一点?非要闹到这般地步?”
云彤眼瞧着二人一唱一和,心下也明白几分。
看来,这梅夫人是打量着想要利用霓嫦儿那丝娇媚模样和那点子泪水让俞沧阑对她动了悲切之心,好与自己起争辩呢。
想着,云彤倒也不大急切,只盯着霓嫦儿的背影,沉声问道,“既然你说是我将那簪子投掷出去的,那我认下便是。”
此话一出,倒是惹得梅夫人和霓嫦儿诧异无比。
她们二人纷纷抬起头,惊讶地盯着云彤。
霓嫦儿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哭诉,只呆呆地凝视着云彤。
“那簪子可是京城时兴的花样,若是按照礼数,莫说你只是将军的通房丫头,即便你是将军的侧室,都没有资格佩戴。”
云彤一边说着,一边在丫头的搀扶之下跳下马车,寻到那只被霓嫦儿扔出去的簪子。
簪子已经碎成了两半,可上面的金线雕花却还是那副光彩熠熠的样子。
云彤将簪子放在手心之中,摊开手掌,递到霓嫦儿和梅夫人面前,盯着二人,“身为通房,却佩戴金丝雕花的簪子,此事若是闹到御前,定然会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我将这簪子扔出去,也是为了保全将军府的名声。”
闻言,霓嫦儿露出些许惊慌诧异之色。
她一个柳州城的穷苦出身,哪里知道京城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一时之间也有些慌乱,忙别过头,望向梅夫人。
梅夫人瞧着云彤手中的簪子,心下也是一阵不安。
那簪子的确不是霓嫦儿一个通房丫头能用的制式。
京城之中最看重的便是这规矩礼仪,当今圣上更是看重这一点,若是真的闹开了,将军府怕是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反而还会白白牵累了俞沧阑的前程。
想到这里,梅夫人的心中也多出了几分不安。
“怎么了?”
便在此时,却见俞沧阑也勒着缰绳,快步走到马车之边,瞧了三人一眼,沉声问道。
霓嫦儿见状,却是一步上前,尚未等到俞沧阑下马站稳,便已经扑到俞沧阑的怀中。
她一双玉臂缠绕在俞沧澜的胳膊上,低着头,靠在他的怀中,眼泪沾湿了俞沧阑的衣襟,一边哭,一边高声道,“将军,妾身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嫂嫂,竟然让嫂嫂如此对待妾身……”
昨日云彤许了霓嫦儿进府做通房丫头之后,俞沧阑便未曾与她相见。
就连今日出发的时候,他也未曾来问过一句。
此刻二人四目相对,目光之中也多出几分尴尬之意。
俞沧阑的身子向后靠了靠,握住霓嫦儿的一对肩膀,将她往后推了几分,沉声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话回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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