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俞沧阑却猛然别过头,双眼带着些许笑意,嘴角扬动。
闻言,云彤才如梦初醒地一把推开俞沧阑,扯动衣角,整理一二,尴尬地咳嗽两声,转身往屋中而去。
假云彤伤的不轻,一张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饶是如此,可是看到云彤进来,她还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了礼,“少夫人。”
见状,云彤几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你这伤……”
云彤抬起右手,指尖才刚刚触碰到假云彤的面颊,便见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闪躲一番,呲着牙,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云彤见状,心下更是愧疚难安。
“婆母敢趁着将军不在如此大动干戈,定然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了事。你快些与我换了衣物,下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暗卫闻言,却是一言不发,只抬起头,望向俞沧阑。
眼见俞沧阑点了点头,暗卫这才起身,“多谢少夫人垂怜。”
二人才刚刚将衣物调换,云彤为了以防万一,还将脸又抹白了些许。
就在二人置办妥当之时,竟然听院中又热闹起来。
“夫人,少夫人已经受刑,您就让她好好歇息吧。”
芳华急切地拦住梅夫人。
梅夫人却是不悦地别过头,扫视两眼,站定身子,“今日之事没有这么轻易过去。”
言毕,她已经走进屋中。
却见云彤躺在榻上,一双手搭在腹部,双眼紧闭,脸上的伤口已经凝固,经过处理,血痂也被擦去了些许。
隔着围帐,梅夫人看不大真切,只扫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俞沧阑的身上,“阑儿,方才她晕过去了。我一时情急,倒是慌乱失了分寸。今日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过去。她谋害婆母,此罪当诛!”
“母亲!”
俞沧阑冷着双眼,上前一步,挡在梅夫人和卧榻之前,凝视着她的侧脸,沉声道,“此事若是母亲不追究,我本也想息事宁人。既然母亲要追究,那我们就问个清楚。”
看着他阴沉的双眼,梅夫人的心中没来由地一紧。
她眉头轻蹙,不解地凝视着俞沧阑。
“碧玺。”
俞沧阑冷目望向碧玺,“你方才说,这毒药是在少夫人的妆屉之中找到的?”
碧玺心惊胆战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轻轻点点头,立在一侧。
“那这是什么?”
俞沧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侧的妆屉。
却见妆屉之中一只耳环落在正中,而碧玺耳朵上戴着完好的一对,从方才她找毒药到现在,一直都是戴着的,而此时抽屉里竟然有另外一只?
当初,梅夫人为了让云彤守孝,下令将她所有的首饰全部收走,还特意为了此事搜查过云彤的房间,确保没有东西落下。
可这耳环……
一侧的芳华见状,却是“呀”地一声喊了出来,“将军,这是碧玺的耳环!前些时日不是丢了?怎么会在这里……”
俞沧阑冷着双眼,凝视着碧玺,嘴角下沉,一步一步走上前,“年初了,将军府给每一个丫头量身打造了首饰。当日,给你打造的便是这耳环。你告诉我,它为何会在少夫人的妆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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