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被加热了的缘故,这两坨薯糖和石瑾记忆中的深褐色的薯糖颜色不太一样。有点像她拉二胡时用的松香的颜色,黄褐色,比较透明。
石瑾没打算吃太多,所以只买了两坨,准备和小成鸽一人一坨,不过小成鸽小学毕业也没多久,薯糖对她来说见得不算少,小丫头明显对薯糖不是很感兴趣,没办法,石瑾只好把两坨热乎乎的薯糖都塞进了自己嘴里含着。
可能是被加热得太久了,石瑾嘴里的薯糖有一丝微微的苦味,记忆中一直认定为非常美味的东西正真尝起来的时候味道只能算还可以,比干舔白糖或者直接吃蜂蜜的味道要柔和了很多。
两坨薯糖在石瑾口中溶成一块,暖呼呼的薯糖在冬天的时候含在嘴里还是挺舒服的,石瑾很没形象的鼓着腮帮子和小成鸽含糊不清的聊着天,还被小丫头给嫌弃了。
不过很快,小成鸽就没办法嫌弃石瑾了。一种同样很有特点的糖让已经开始有些中二的小成鸽不顾形象了。
街上这种卖糖的明显不止有薯糖,麦芽糖也并不少见。同样是很有年代感的东西,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常见的,石家村里还是能经常听到看到他们跳着担子的身影,石瑾见得比不少。
不过此时在街边摆摊卖麦芽糖的,并不会收那些旧凉鞋废铁之类的东西。石瑾她们也听不到他们挑着担子走村串户时用小铁锤敲打铁片代替吆喝的声音。
一对箩筐,上面盖着一块簸箕,白色的麦芽糖就在其中一块簸箕上放着,雾白色半透明的塑料布半掩着,平常用来代替吆喝声的小锤子和铁片压在塑料布上,有人要买的时候,小贩会拿起平常用来代替吆喝声的工具,从一大块麦芽糖中敲打出一定分量的小碎块。
因为这种敲打的方式,这种麦芽糖也被称之为打糖,还有人会因为被压成一整块的麦芽糖形式板子而叫成板糖。
小成鸽感兴趣的并不是这种板糖,而是小贩另一个箩筐中的被叫做米糖的玩意,因为裹满了糯米粉,所以被叫做米糖。
这种米糖是和茯苓饼里的夹心口感差不多的一种软糖,不过有淡淡的姜味,除了口感相似,厚度茯苓饼里的夹心厚度差不多。
薯糖按坨算钱,这种米糖小贩就是按条算钱了,小贩会把折叠起来的米糖用锤子和铁片叮叮当当的把米糖分割成两指宽的长条,一块钱一条,但是具体有多长,那就比较随缘了。你能得到多少全看小贩大方与否。
用钱买的时候还比较好估算自己拿到手的糖是不是划算,平时用旧凉鞋,废铜烂铁的东西去换,你完全没办法去判断自己是亏是赚。
石瑾前世小时候为了从他们这类人手中换打糖,没少去村里铁匠铺屋外刨煤渣堆,往往他收集了不少废铁,往往换过来的麦芽糖只够他一口吃的,所以石瑾对这种挑箩换糖的很没好感。
不过再没好感,小成鸽想吃,石瑾还是得买。两块钱,看上去挺长一条的,石瑾不喜欢姜糖,所以全是给小成鸽的。
小丫头用嘴唇抿住米糖的一端,伸长脖子,任由一条米糖就这么吊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说啥”嘴里含着还没化的薯糖说话同样有些含糊,不过还是能让人听明白。
“你看我像不像白无常。”
小成鸽舔掉米糖上的糯米粉,米糖黏在小丫头舌头上,说出来的话依然很含糊,但是配和她伸着双手的动作以及翻白眼的表情,石瑾勉强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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