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务,再说。”
望着账户里差不多翻了一倍的金额,昨晚的酒彻底醒了。
两人确实是多年的哥们,但哥们关系不是这么用的。
第一反应就是,他昨晚开口向他借钱了?
这钱不能收,绝对不可以收,他怎么能收。
原路退回,一分不能差。
许瓒的电话是在晚上十点多三分打过来的,他刚喝了一罐啤酒,就着一袋咸菜。
“钱你收下,算我投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估计又是刚出任务回来。
城中村的出租房里,外面是呼呼的北风,他光着脚,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笔钱,他是很需要,但他不能要。
这是许瓒这些年的全部身家。
“我……”支吾了半天,他也挤不出来再多一个字。
“你不需要说什么,也不必客气,反正这笔钱我也用不上。”
他知道,许瓒只是想让他别有压力。
半响,他才回了声,“好。”。
“钱我待会再转给你,挂了。”
“好。”
除了好,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
估计是台风影响,风大的吓人。
骆野回去时候,看见路边的树都被吹断了枝。
余子酱回来的时候,年满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渴醒了。
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一,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了。
一杯温白开,干涩的喉咙终于舒服多了。
确实是压榨尔等劳动力的无良资本家,年满忍不住替余子酱无声抱怨道。
掀开被子,跌回柔软的床垫里,眼皮又控制不住的黏在了一起。
一连串的叮铃铃声,是手机闹钟在响。
条件反射的摁掉,再闭会儿眼。
睡眼惺忪的站在洗漱台前,牙膏刚挤上牙刷,突然就听见“蹦”的一声响,赶忙循着声音看过去。
“怎么了?什么在响?”
“面包机,”余子酱回道,“可能坏了。”
这样,年满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什么炸掉了。
余子酱已经穿戴整齐,她诧异,“你怎么起的这样早?”
“今早有会,”余子酱把热好了的牛奶倒进杯子里,“要早点过去。”
“你们老板真的挺黑心的。”
余子酱抬起头,看她的眼神似乎不是太明白。
年满解释,“你昨晚弄到一点多才回来,今天又叫你早点去。”这不是黑心是什么,简直是没心啊!
员工是人又不是机器,虽然薪水给的高,但不能这么使啊!会使出问题的。
洗漱台前,年满吐掉嘴里的泡沫,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有点心疼余子酱了。
面包机确实坏了,余子酱赶时间,便直接抹了酱在没烤的面包片上,就着热牛奶,随便应付了下。
年满是不想吃那干巴巴的面包片了,最近这几天,她早上都会去楼下的馄饨店吃一碗热乎的小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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