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缓缓倒下的男人,手一抖,床头灯砰的跌落在地板上,转了一圈,遮灯罩甩到了墙边。
她怔怔的盯着男人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白着脸从床上跳到了地板上。
床边,一片狼藉。
林念缓了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探向男人的鼻息。
手指轻颤的厉害,骤然的呼吸浅浅,她手指敏感的动了下,似是连着心也跟着颤了下。
林念一点点的将手指蜷缩起来,向后下意思的退了一步。
光裸的脚底似是踩到了台灯上摔碎的灯泡碎片,有点疼。
林念没理会脚上的不适,满心的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担忧。
他不会把自己送进警局吧?
她又害怕又不知所措,僵硬着身子,还一阵才下了决定。
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她又深吸了一口气。
……
纪靖琛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发了疯似的追着一只兔子。
他缓缓睁眼,骤然闯入视线的灯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才渐渐适应。
依旧是酒店的总统套房。
头却疼得厉害。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多了块纱布,眼底略过一抹诧异,他将手指收回,却发现指尖残留着一点血色,显然是刚沾到的。
他茫然了几秒,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林念刚将换下来的手巾洗干净,一从洗手间出来,登时瞧见纪靖琛下了床,身子僵得动都不敢动。
适才的恐惧还停留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他见林念瑟瑟发抖的样子,努了努嘴好像想说什么,但尝试了几次,终究放弃了。
他们两个好一会儿,谁都没开口。
气氛一点点的变得古怪起来。
凌晨的时候,他似乎又睡了过去,只是声音却带着点压抑的痛苦。
林念终究还是耐不住良心的不安,小心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许是习惯了皱眉,他的眉心褶皱十分明显。
林念看着他蜷缩着身子,方才的怨和恨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消失的那么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他睡得并不安稳,一如之前的几个晚上。
“纪靖琛?”
林念小声唤着,声音不大,但在这过于寂静的夜里却极为清晰。
他似乎还沉浸在梦魇里,眉心又皱了下,借着月光,林念注意到他的额头有点点血色渗了出来,染红了薄薄一层的纱布。
那伤,是她造成的。
这般想着,明明应该愤怒的她反而出现了愧疚的感情。
重新消了毒,换了新的纱布。
夜光如水,林念轻抚着他的额头,内心纠缠着不明的情愫。
翌日,纪靖琛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牵着林念的手睡了一整夜。
自己做了那般过分的事,可她却……
看着睡在自己身畔,半跪在地上,累极的女人,他敛下眼帘。
飞机是在上午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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