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龄比她大很多,所以很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在一起时,都是他来主导约会的内容。而陈夏总是听从,顺着他。
很怕接到陈骏的电话,不想他总是在电话这头找到自己,这种固定的模式重复在她的每一天里,让她想离开,于是,这天她自己出来了。
她慢慢地走,黑暗天空上,月亮象张爱铃笔下滴在朵云轩信笺纸上的一滴泪珠,铜钱大小的黄晕,陈旧而模糊,也象她的心情。今晚他也和自己一样欣赏了同样的月亮吗?她想他,所以一个人走在这样的夜里,他能懂得了吗?
第二晚,下雨了,气温骤降10度。
陈夏淋着小雨出去,唇上涂了口红可他仍然亲吻她,气氛是那样温柔,这一刻不知道是喜欢还是爱他。他的心情特别好,每跟她说一句话,就吻她一下,不说话,也吻她一下,偶尔才会感到嘴唇的疼痛。甜蜜的感觉在心里荡漾开来。
“今天是怎么啦?”陈夏问。
他搂住陈夏只是笑:“也许是晚饭喝了点酒的关系吧,你答应我以后除了我不能跟别的男孩子出去。”
她笑着点点头。
她对陈骏是一种新鲜的感情,介乎于喜欢和爱之间,她欣喜地注视……他们相互亲吻……感觉像喝醉。他是个年龄大一些,但有味道的男人,有时会幻想和他有亲密关系,想着脸就红了起来,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有时陈骏会贴在她脸边说他很喜欢她,说他想……陈夏听着只是觉得危险,他只是喜欢,却并不爱,爱是多么深刻啊,他也许只是想得到我,然后一切都不重要了,陈夏很难过:我们还未彼此得到对方的心,连默契的程度也都还那么浅,得不到我的心,也就什么都得不到。隐隐约约,应辉的影子又浮上来,他搂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乖乖,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陈夏忍不住又哭了。
情欲像一条蛇紧紧地缠住她,她陷在矜持与放纵之间,只是喘息,放纵吧,这样她可以真的完全忘记应辉,只是就违背了原则,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那天陈夏问:“你觉得你是否得到了我的心了呢?”
他说:“得到了一点点。”
陈夏说:“一点点是多少?”
他想了一下:“99.99%”
你是有多自信,算了,陈夏还是不想随便把自己交给她。
快要睡着的时候,窗外响起熟悉的口哨声,陈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躺着不动,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爬起来推开窗户,外面寂静如常,只有地上暗暗地树影。
她收到应辉发的短信,告诉她,他把她的那枚玉扣还给她了,那次他没有丢掉,捡了回来,现在该是归还的时候了,祝她永远幸福快乐!放在她家窗台下。
第二天,她拿了根棍子,把它弄了下去,捡了回来。玉扣外面还是好的,但透过光里面已经碎掉了,那么多次又抢又扔又摔的,怎么不会碎呢,陈夏把它放在掌心看了半天,没有舍得扔掉,细细把它收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这是最后一件有两个人回忆的东西,留个纪念吧。然后,她把有关应辉的电话、QQ全都删除了。
坐在一个操场旁的观众席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陈夏已经感觉到陈骏对她的不耐烦,心中有些恼怒,她对陈骏说她以前跟应辉跑出去的事,陈骏以前也听她妈妈说过,他随意地问:“你们出去后都做了些什么啊?”
陈夏想了想,告诉了他以前在外面去夜店里上班的事情,没注意到旁边陈骏的脸色已经起了变化。
终于,他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你为什么要跑出去干这些。”
“是啊,我后悔了,完全没意义……”
“但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陈骏的语气重起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没什么?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所以想什么都跟你说,我总觉得我放不下以前,想找个人说出来,不然我会很难受。”
“但是你讲给我听了,我会更难受,你为什么不考虑我的心情和感受。”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都是以前的事,我也没做什么。真的呀。”陈夏没想到陈骏会是这个反应,她连忙站起来想拉住他,但是陈骏把她的手推开了。
他一脸震惊地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我得想想……我走了。”
剩下陈夏呆在那里,他不信自己。
她似乎是失恋了,她去卡拉OK找奚桐,告诉她自己的事,说跟陈骏讲了以后,他就再也不理她了,她悲戚地想求得一些安慰,奚桐却把她骂了半天,“你为什么跟他说这个,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行吗,又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把它翻出来提,你真是笨死了。”
她想想是这个道理,也不是什么好事,还跟别人提干什么。
奚溪知道他们分手了,说;“分就分,他看上去那么老,你不是要去那边读书了吗,正好把他甩了。”
“我也没做什么,但一说就试出这个人不是真的爱我,然后我,我就觉得被我喜欢的人看不起,然后被分手了,现在心里很难受。”陈夏无力地叹了口气。
“有跟应辉分手那么难受吗?”奚溪问
“那倒没有。”陈夏笑起来。
“男人多得很,我另外给你介绍吧,来唱歌的单身男士这里天天都一大把,随便挑。你看,我妹都快脱单了。”奚桐说。
“真的?奚溪你交上男朋友了?”
奚溪不好意思地笑了。
奚桐又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会想的嘛,他如果很爱你,就会多想。哎呀,总之,气死人了,不知道你干嘛好好的跟人说这个,别再跟人提了。好了好了,我的歌到了。”她跑过去拿了话筒唱起来:“爱情,亲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乎我笑容乎我悲伤……”
居然唱这首,狗奚桐,也不照顾下我的情绪,陈夏气得拍了下桌子。
她在这里如鱼得水,情场得意,生意也很好。
那天过后陈骏再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约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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