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自然是跟着周凌寒窈窕的背影,往里走去。
“寒寒,这就是你朋友吗?”干枯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郝文有点不好意思,终于把目光从周凌寒转移到声音的主人身上。
这一下,却死死地定住了!
郝文有种错觉,这一秒,他仿佛同时看到了青春朝气和枯败死亡。
病床上应该就是周凌寒的奶奶,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整张脸写满了衰败和痛苦,见不到丝毫生机和肉色。若是有人说,这是一根朽木雕刻而成的人脸,郝文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如果不是她嘴巴还在痛苦缓慢地一张一合的话。
“是……算是吧,奶奶,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郝文忍住了震惊,连忙上前两步,柔声回答,“奶奶您好,我叫郝文。”
周凌寒奶奶继续说道,“没吓到你吧,小郝!你还是我家寒寒第一次带来的朋友。”
虽然她身体状况看起来不妙,但心态和精神看起来却是不错。
不待郝文继续回答,周凌寒心疼地插嘴了,“奶奶,您这病情医生说了,要多休息,尽量少说话。”
“都癌症晚期了,还有什么好注意的。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会尽力多活两天的,只是辛苦你这孩子了。”
“奶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你好好活着。只要能看着您,我什么辛苦,什么事都愿意做!”
“你这孩子啊!这一个月,怕是又用了快四五十万吧!还好现在有好心公司帮助……唉!”她又对郝文说道,“寒寒这孩子,从小衣食无忧,没吃过什么苦。现在因为我这个老婆子,把她爸妈留给她的遗产都全用光了。”
“我这辈子到头来,却是亏欠了我这傻孙女儿许多。”
“她从小朋友就不多,你既然是寒寒的朋友,以后也多互相帮衬。”
“多个朋友,也多个开黑的选择,不是吗!”
没想到奶奶还这么潮流,顿时把两人逗得一笑。
郝文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本来自己此行就是为了寻找梦想,于是毫不犹豫地真诚说道,“奶奶,您放心!其实您的病,我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小忙。我现在手头还有十十多万的闲钱,可以帮帮您。”
奶奶摆了摆手,“我一把年纪了,哪里能用小孩子的钱。你的钱,还是留着自己取老婆吧。”
奶奶又开了个玩笑,还有意无意地看着周凌寒。
郝文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待继续劝说,却被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打断,转头看去。
又是那个公司!
又是那群人!
又是那保镖!
他依旧走在最前面,粗鲁地推开一个个病人家属,转眼间已经走到奶奶的病床前,正要伸手推开郝文。
这次郝文并不准备退让了,他梗着脖子,眼睛死死地盯着保镖,心里念头急转,疯狂地想着对策。
眼见保镖的手就要推在郝文身上,就在这时,周凌寒突然闪身挡在了前面。
那保镖似乎认识周凌寒,没有继续动手,朝着郝文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后反身走到外围警戒起来。
冷面女走了出来。
她并没有认出郝文来,只冷冷地打量了两人一眼,语带嘲讽地说道,“又到哪里找了个冤大头?你以为个个都像我们公司一样,喜欢垃圾回收。”
说完,不再看二人,高傲地微微点头,那群人又熟练地围绕着奶奶布置起现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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