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万年徐徐说道“徐抚台来到莱州城时间虽不长,但也有几天了,想必也知道,莱州参将佘五化,乃是叛军首领孔有德的死党,之前曾多次在城内造谣生意,与客军屡有摩擦,还劝说余大人尽量招抚孔贼,其心可诛。
我等早就禀报过,这佘五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耿仲明,成为叛军的内应,但是余大人就是不听,我等官职卑微,无权调动他一个参将,今日特请徐抚台将其驱逐,保莱州城内部安稳。”
这些事情,徐从治也听说过,而且朱万年的禀告也属实,毕竟一刻之前他还是莱州监军道,虽然只有短短几天时间,但是几天时间将莱州城的军备摸清个大概情况,还是可以的。
这佘五化确实是个隐患,留着他在城内,保不齐哪一天,这莱州城就会和登州城一样,夜里被人打开,稀里糊涂的被叛军攻陷,解决掉他,乃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内部不稳,何以御敌?
但是徐从治仍旧邹着眉头,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他仍旧有许多顾虑“这个佘五化,老夫也知道不能留他,但他毕竟身居参将之职,手下兵马三四千人,若是强行动手,就怕他做那鱼死网破之举,到时候莱州的百姓可要遭殃了,必须得想一个稳妥的法子才行!”
一旁的监军太监徐得时,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沉死了片刻,然后说道“徐大人,要不这样,您老刚刚上任,那些将官们还没有前来拜见,不若以此为由,将其招来,然后埋伏些刀斧手,直接将其就地正法!”
朱万年立马组织到“抚台不可,那佘五化和余大人甚是亲近,我等之前奏请余大人及将其驱逐,余大人口头答应,并未行动,肯定得知了些许消息。
若是告知他余大成已被革职拿问,他多半是不会相信,就算是相信也不会只身前来,必定会带上许多亲兵家丁,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一场祸及整个莱州城的大乱啊!
此时一定要慎重,万不可如此莽撞,此事还得想一个稳妥的法子才能解决!”
徐从治眉头皱的更紧了,而且也有些为难,根据他的了解,目前莱州城及周围,一共驻扎了一万三千人,除了佘五化的那三千多人,还有九千多人,看起来的确比他多很多。
但是徐从治知道,这九千多人,其中有五千多都是余大成带到莱州的,也就是青州之战后,余大成从各地驻军中调集了一部分,又招募了一部分,训练时间还不到一个月,战斗力堪忧。
若是被佘五化察觉,他铤而走险,学着孔有德李九成悍然发动叛乱,先不说能不能够镇压住,就是能够镇压,那时候的莱州城,恐怕也没有几个可战之兵了,到时候不说能不能剿灭叛军,连防守莱州城的兵力都没有了!
又是沉思了半晌,徐从治又提议到“要不这样吧,直接将佘五化调到昌邑或者兖州去,随便给他个差遣,让他没有理由带上那么多兵马,咱们趁机夺了他的兵权,将他的部下整顿一番,再回头处理佘五化,想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听到这个想法,同样眉头紧皱的朱万年,脸色也不再那么阴沉了,这个主意确实不错,现在只是担心佘五化会和耿仲明一样,当叛军的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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