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红山造船厂视察之行,李福寿正待乘坐马车返回红堡,忽然被一个声音唤住了;
“尊贵的昆士兰伯爵阁下,我是否有幸能够同您单独谈一谈,请允许我自己介绍一下,我是勒沃库森男爵格雷兹卡,来自德国霍瓦兹海军船厂的工程师。”
李福寿闻言回头看去,只见身边的护卫已经把这个30多岁的工程师团团包围在中间,如临大敌一般。
用不着吩咐,护卫们已经动手将其身上搜了一遍,没有发现携带利器。
“咳咳……不要动手,要给予格雷兹卡先生适合身份的待遇。”等到护卫们搜查完毕,李福寿假惺惺的挥了挥手,神态和蔼的说道;“你有什么疑问吗?先生。”
“呃……是关于一些新奇的设想,请原谅我听到了您和福克斯先生的对话,对此我有一些想法……”
“上车来说……”
李福寿立马打断对方的话,率先一头钻进马车里,格雷兹卡男爵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入到马车中。
车队在护卫侍卫的严密保护下,向着红堡方向一路驶去,前卫骑兵早已经策马在前方疏通了道路,将沿路的所有马车和行人全都隔绝在外。
红河谷市大街的中央黄线内是贵族马车行走的地带,是昆士兰伯爵大人专属,一般的马车只能走道路两侧。
百余全副武装的龙骑卫骑兵,护卫着一行三辆马车快速前行,密集如雨的马蹄声敲打在坚硬的石板路上,带着让人震撼的气势从闹市中经过,引来大片关注的目光。
红堡内
“勒沃库森男爵先生,我知道勒沃库森一直以来都是科隆和杜赛尔多夫附近的几个小村庄,这应该是属于北莱茵-威斯特**州,与比利时和荷兰毗邻,那么……”李福寿饶有趣味的盯着格雷兹卡男爵,露出和蔼笑容说道:“能为我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格雷兹卡先生脸上戴着这个年代很少见到的金边圆眼镜,十足的学者风范,性格显得拘谨而又内向,显然不是个擅长交际的贵族。
他神情呐呐的说道;“呃……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的家族是在杜塞尔多夫一个风景优美的村庄,而我自己毕业于海德堡大学,专长是船舶设计和机械设计,曾经获得船舶设计和物理双学士学位。
说实话,我对海鸥巡逻舰的船体设计非常着迷,简单的线条里蕴含着无数让人值得探究的工程艺术,有一种让人无法言喻的美……”
格雷兹卡先生一开口就把自己的底泄了,原来是来偷师的,想要吃透海鸥巡逻舰设计中的精髓。
海鸥级舰艇设计出自大师级手笔,值得细细回味。
船艏为什么要外飘?为什么设计成纺锤状?船艉为何要收缩设计?收缩多少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兴波阻力,这是最佳设计吗?有没有改进的余地?如何在船舶适航性和航速之间取舍,急剧放大的船首设计能否保持高速航行中的平稳?为船艏火炮提供稳定射击的平台?是否有更好的设计?
有一个痴迷于机械的理工男来说,海鸥巡逻舰这种新型的舰种,本身就蕴含着无数值得考究的细节,比之美女侗体的优美线条更值得回味。
“呵呵呵……”
听到格雷兹卡男爵一番自我介绍,李福寿会心的笑了起来,他的话中透露出很多信息,男爵先生的家境并不宽裕。
很好,这很好。
“不瞒你说格雷兹卡先生,我有很多非常天才的设想,可是苦于能力的局限无法实现,需要一位精通机械的专家帮助,您知道达芬奇手稿吗?等我看到它的时候总会……”
“上帝啊,当然了,我是这位伟大艺术家的崇拜者。”
格雷兹卡男爵失声叫了起来,显然还没有明白李福寿所说的意思,土豪的世界不是任何人都能懂的。
李福寿的欧洲之行不但用1/5的身家贿赂了一位英国公爵,成为身后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而且大手笔的花销英镑,购买了数以千计的宝物收藏。
从沙皇宫廷的复活节彩蛋到埃及神像,从欧洲名家雕塑到艺术品,尤其是近代欧洲知名画家,达芬奇,莫奈,梵高等人,几乎把市面上流传的作品横扫一空。
在巴黎参加莫奈作品展,李福寿大手一挥把所有的作品全部包圆了,并且派人前往莫奈在香榭丽舍大街的住处,将历年创作收藏的精品全部清空,为此花费了高达数千英镑,一时间传为美谈。
正是由于这份豪爽大气的作风,旅程抵达荷兰的时候,穷困潦倒的荷兰画家梵高求上门来,李福寿大手一挥继续包圆,花费了85英镑将这个作家的作品全打包。
希望能够缓解这位天才画家的窘迫处境,令其不至于早早的饮弹自尽,结束绚烂而又悲情的一生。
“恐怕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格雷兹卡先生,每当我在书房里欣赏全套完整的达芬奇手稿的时候,脑海中经常会冒出很多奇思妙想,仿佛在与先哲合拍,奏响一出恢弘的交响曲……”
“请恕我冒昧打断您一下,尊敬的伯爵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格雷兹卡男爵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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