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将金元宝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个个的看,越看越觉得欢喜。
不过想到这是他们的买命钱,又觉得杭少兴实在是太过于奸诈。
换句话说,他这就是在降低他们的防心,等到时候再派人将金子拿回去,不就得了?
说来这小侯爷年纪不大,但是心还真是够狠的。
既然他不义,那这金子她就坦然收下便是,就当是他们的压惊费!
这么想着,钟沛儿倒是乐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钟沛儿忙不迭的要将金子收进去,但那人已经进了房。
徐沉策好笑的看着钟沛儿的背影,也不知道她这是在藏什么东西呢。
“你在做什么?”
钟沛儿刚手忙脚乱的将金子全都往衬裙上扫,正手忙脚乱呢,却听到了徐沉策的声音,这才没好气的转过头:“你怎么不出声,光走过来,差点吓我一跳!”
见她衣裙上兜着六个个头不小的金元宝,徐沉策眼神微眯,顿时便想明白了这金子的来历:“是那小侯爷给的?”
“就你聪明!”钟沛儿说着便又将金元宝全都往桌子上一放,紧接着便走到门前连忙将房门给关紧了,这才又回到桌前坐下。
“这么谨慎?”徐沉策见她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觉得她此时的样子倒也挺可爱的。
书中总是推崇那些文人墨客视金钱为粪土的高洁品质,但却从没有人说过这金子的重要性。
为五斗米折腰的大有人在,徐沉策虽然饱读诗书,但因着生在乡野,倒是没有那些世家出身文人的那般清高作态。
在食不果腹的时候,读书又能改变什么?除了心中聊友慰藉,其他不过是虚妄一场。
村里的秀才尚可参加科举等待高中,但是他读书的时候却要避开旁人。
徐沉策缓缓在桌前坐下,竟是思绪飘远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这么几个金元宝,无疑是皇子的玩物。
但如今,钟沛儿却对着这么几个金元宝爱不释手,想来他带给她的生活,十分之窘迫。
“当然要谨慎些了,财不外露啊。”
钟沛儿见徐沉策好笑的看着自己,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会不会觉得她太小家子气了啊。
看到这么六个金元宝就开心的乐不思蜀,果真跟那林嫣儿说的一样,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
“咳,这六个金元宝,分你一半。”钟沛儿见徐沉策没吭声,伸手将三个金元宝推了过去。
徐沉策见她一副痛心的模样,喉间溢出几声轻笑:“不必了,你全收着吧,这是你的诊金。”
“不行,这里面应当也有你的一份才是,回程的路上肯定要遇上那小侯爷派来的人,到时候咱俩的小命可就全都要靠你了。”钟沛儿义正言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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