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怔住了，随后笑了笑，却没说话。
有些话并不适合说出口……
凡人的一生不过短短一瞬，待他历劫后回了天界，必然不再是以同种心境待她。
譬如引月，身在凡间时有多深爱段殷许，死后回了天界，对他就有多冷漠无情。
于她而言，或许，段殷许真的只是个历劫的工具罢了……
天界向来如此，情之一字，在他们眼里向来是最无用的。
沈念不喜欢这样。
所以，沈长渊可以和任何女子在一起，但是唯独她不能。
在一起时，尝到了甜蜜，她就会不轻而易举地放手了。
她会不甘心……
昔日的爱人，用这般冷漠的眼神望着自己，这简直太难受了。
届时，她将再也无法和沈长渊如往日一般相处……
她会怨……
沈长渊漫无目的地走在长长的街道上，街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忽然间，他在一处酒馆停下了脚步。
他抿了抿唇角，无奈地叹了口气。
“客官，又来买酒么？”
小二笑吟吟走上前，招呼道。
“两瓶桃花醉。”
他敛了敛眸子，再次说出这个名字，然后伸手递给小二银两。
“好嘞！客官稍等！”
沈长渊拎着这两瓶桃花醉，看着面前树枝掩映下越来越近的院落，眸子里不自觉染上一抹温柔。
他走了一大段路，最后又买了沈念最爱的酒，回来了……
沈长渊有些埋怨自己的软脾气，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让对方是沈念呢……
沈念看着他拎着两瓶桃花醉缓缓走到自己面前，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回来了？”
沈长渊笑了笑，把桃花醉递给她，然后小心翼翼道，“师尊，我错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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