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还有些疼痛的左肩,宁越强挤出一抹微笑,回道:“就知道你按捺不住,说吧,有什么发现?”
“马车车厢的底部是半透性的,也就是说,我悬挂在下面,车厢里的人能够看到。所以,我一开始就被他们发现,并非后来暴露。这个尤禁刻意在等我现身,再出手擒拿。但是,在我离开车厢底部之前,还有一人单独离开了马车。之前我以为那就是尤禁,但是刚发现,他们两人的靴子不一样。”
解释的同时,暮茵茵踢了踢一旁尤禁的尸首。
“最后我能够看到的那人穿着黑色皮靴,走进了那边的偏房。刚开始我以为他就是尤禁,那么做只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引我现身,然后从其他地方出来,对我下手……”
“你的意思是,那个穿黑色皮靴的人进入偏房,是另有目的?”
宁越瞬间反应过来暮茵茵所说的重点,目光一转,落在了合拢的偏房房门上。
也就是说,这间偏房里也存在着某样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羽猎自踏入了正堂,忽略了这边。
暮茵茵点了点头,应道:“他一直都没有出来,要么是蛰伏在里面,要是离开了。如果是后者,还存在一个可能,里面会不会存在密道?无论是哪一个答案,我们就这样在外面等着都是没用的。怎么样,敢不敢陪我进去一探究竟?”
“虽然羽猎之前说的很对,错已铸成的情况下,比起想要去弥补,更应该做的是防止错误继续扩大。然而,明知道自己的错误造成了损失,单单抑制又哪里能够咽下这口气?小茵,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微微一笑,宁越大步上前,手中暗煊古剑抬起一指,正对那扇紧闭的房门。
嗤!
剑落,啸动的森然瞬间斩裂木质房门,畅通之路骤然打开。
反正刚才从交手时开始就暴露了,也不存在要继续无声行动,索性光明正大走正面。
“那么,你走前面吧。”
不怀好意一笑,暮茵茵倒持着短小匕首,来到了宁越身后。
“行,不过若是还有下一次这种情况,换你先走。”
毫无迟疑,宁越横剑身前,缓缓上前,迈入偏房的瞬间速度猛然加剧,一个箭步冲入其中,目光迅速环视四周,转动的剑光也是围绕着身躯。
然而,没有任何偷袭到来,屋子里一片死寂。
“人不见了?果然,这里应该有密道。”
……
莎莎莎。
独自一人走在幽深的地道中,羽猎的脸上丝毫没有恐惧之色,左手拎起大弓,依靠着上方镶嵌的一枚宝石照明,依稀映出了前方不足三米的距离。
“竟然在兴煌城中挖掘出了这样的地下构造,应该不单单是圣宣教能够完成的。还有刚才的那个强者,招数风格,也恐怕是来自其他势力。越是接近真相,怎么反而心里越是忐忑?”
突然间,他的声音与步伐同时一凝,双耳微微耸动。
前方,有动静。
短剑一抬衔在嘴中,羽猎顺手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大弓,无需用眼睛锁定,全凭淡淡气流中传来的轻微波动去感受目标的位置。
嗖!
弦动,箭出,一抹闪烁寒芒贯穿在黑暗之中,没入无尽的前方。
嘭!
前方随即传来一声倾倒之音,羽猎并没有着急,而是继续等待了少许时间,这才取下嘴中的短剑,继续上前,直至看到一个物件。
那是一根插在泥土中的木棒,上面串着一颗不知是什么魔兽的半副头骨骷髅,表面好像还镌刻着某种文字。在其前方,一具中箭倒下的尸首躺在缓缓渗出的血泊中,已然没有气息。
“这是什么标志?代表着,前方的是什么地方的含义?”
羽猎疑惑地自言自语,依靠着大弓的宝石照明,迅速上前,抽出了钉在尸首上的弓箭。
同一刹那,在他身后,一道隐匿昏暗中的阴影缓缓蠕动着,逐渐靠近,悄无声息。
“又或者,那玩意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去忽略身旁别的东西,真正的危险?”
嘴角挽起戏谑一笑,猛然间,羽猎弓身一翻,大弓瞬间扬起一拉,弯如满月。宝石照耀的光芒前方,赫然映出了一道纤瘦身影,倒持着匕首的那人被这刺眼光芒一照,下意识抬手遮住双眼。
只可惜,他不会再有别的动作。
嗤!
利箭近距离出射,瞬间爆发的力量钉入敌人胸膛,一大团喷射猩红从其后背溅出。
尸首倒地的同时,羽猎再一次从嘴中取下短剑,走到满脸不甘的偷袭者身前,一脚狠狠踏在他脸上,用劲一碾。
“类似的手法,我之前见过。因为那次的忽略,我失去了五位最好的战友。所以,这一回,我不会再犯错!而且,我终于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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