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鸾被大力的扯过,昏暗的墙角里,是熟悉的气息。
最先下意识凌厉出手的掌风收回,云青鸾这才回过神儿,看着盈盈月光下的身影,是那张依旧妖娆的俊美面孔。
“风七夏?”
云青鸾显然是错愕的。
他怎么会在此?
圆润的瞳孔里倒映着风七夏那张似笑非笑的妖艳。
松开手里熟悉的身影,风七夏笑的妖肆:“若是没有本公子,你今晚这活儿科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勾着的唇角尽显得意。
云青鸾翻了翻白眼,感情今晚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是这货色放的。
不过,自己都装扮成这副模样,他还能认出自己,还真不是一般人。
“你怎么来了?”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云青鸾才不会以为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更何况大火引起的时候,明明整个语樱坊都在叫喊着明玉疯了,放火了,难道
云青鸾好看的杏眼盛满了原来这样的神色,原本的风七夏就是风流多情的公子哥,这语樱坊又是江州美人云集之地,在这里出现好像也很正常。
这副神色,差点让风七夏着急的跳脚,急忙举着手指对天发誓:“本公子才没有留恋烟花之地,还不是你那好夫君,下了死令,寻不到你不许我回上京。”
说着说着一脸的委屈:“我真是命苦,让你俩折磨,这大好时光都浪费了,好夫人都耽误我找不着了。”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打趣看来没啥大问题。
收回喜笑颜开的神色,云青鸾眸色认真坚定:“别说了,先离开这里再说,还有,今晚这里的事尽快通知纪淳涩,不管是纪王府的人还是安国公府,莫雨,我要拿下。”
这番话,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通知。
今晚的事情,不管是上京朝中哪方势力所为和云松阁有勾结,都是云松阁内部的事情,肃清内务是她这个作为少主该做的事情。
此事事关重大,风七夏都知道,也明白云青鸾今晚的决定,点了点头,带着她从语樱坊混乱的人群中消失。
暗处,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两个人消失身影的方向。
夜如深渊,带着仇恨,带着恐惧。
有人害怕深夜的到来,整夜无法安眠。
有人却觉得带着繁星璀璨,好梦连连。
江州的一间客栈里,因为太晚云青鸾没有着急赶回狼城,梓之已经离开,她倒也不怎么着急。
幸好又遇见了风七夏,这一切开销都不用操心,云青鸾也懒得操心。
躺在红木雕花的床榻上,倒是惬意。
“不过一些日子不见你倒是温柔许多。”
门外突然响起的一阵轻笑伴随着推门声而入。
…
抬眼,云青鸾的视线对上那幽深发亮戏谑的眸子,冷声回着:“那可不,总不能像你一样整年如一日的光景。”
怼人云青鸾不擅长,可对付风七夏,云青鸾倒是张口就来。
谁让这货色话里话外讽刺这她以往的不温柔。
曾经的她清冷果决,如今,性格和以往大不一样,尤其是有身孕了以后,总是多愁善感起来。
时不时想念一些人,怀念一些事。
被冷不丁堵了一句,风七夏无趣的抹了抹鼻子:“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说着倒也不客气的拉开云青鸾房间的椅子坐下,自个给自己个倒了一杯清茶品了品。
“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通知淳王了,约莫估计明早他就会来了。”
云青鸾不在意,本来这件事就打算告诉纪淳涩的,可偏偏风七夏说了句明早他会来?
这件事情,虽然是大事,可此时的上京早就暗流涌动,他怎么可以随意离开?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了?”
拧着眉,云青鸾的脸色都不好了。
风七夏一看,总局的哪里不对劲,这俩人现在又玩什么呢?
“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风七夏能想到的唯一结果就是,纪淳涩是不是惹到云青鸾了,不染一个人拼命地找,一个人死活不见,这情况,八成就是被惹了。
看着风七夏一副气死人不偿命嘴脸,云青鸾就懒得搭理,翻着白眼,一副关你屁事的模样。
“这么八卦小心哪天惹祸上身。”
懒得搭理风七夏,今晚吃的比较饱加上语樱坊的事情,这会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刚又喝了些许清水,倒是有些困了。
瞌睡的张了张嘴,现在的她可是要多休息,云青鸾满不客气的催促着正端坐的风七夏:“没事赶紧走,要睡了。”
“这么无情?”故作一脸伤心的模样在云青鸾这里早就吃不开了,没等到回答,风七夏这才起了身,又想起了什么可刚要张口,又顿了顿才道:“嗯,那你早些休息。”
风七夏难得这样端正,云青鸾躺在床榻上,还有些不适应。
听见房门响动,这才转了个身子闭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时,云青鸾难得一夜无梦,睡得也格外的沉。
窗外的鸟鸣叽叽喳喳个不停,偶尔几缕花香飘进,好闻又舒适。
云青鸾翻了个身子,这才发现身子有些酸楚,竟然转不动,腰间更是搭着一只大手紧紧将她裹在怀里。
熟悉的草药香夹杂着窗外淡淡的花香略过云青鸾的鼻息间,瞬间,好看的杏眼睁的老大。
准备翻动的身子也僵持在原地忘记了动弹。
昨晚虽然就听见风七夏说过他可能一早就会过来,却不曾想,这么早。
…
吞了吞口水,云青鸾难掩心尖狂跳。
睡梦中的人难得睡得舒适被突然吵醒有些不满:“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宠溺的声音,带着男人许久未见的压抑。
那近乎克制的想念在清醒的边缘肆意。
“你什么时候来的?”
云青鸾答非所问,声音倒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冰冷,趁着纪淳涩清醒,这才翻动了下已经发酸的腰肢。
这不翻还好,一翻身居然和纪淳涩脸对脸,距离拉近。
云青鸾尴尬的想要再翻回去,却被男人宣誓占有欲的紧固,不肯松开。
多日来都未曾有过一个好梦,甚至连觉都难以入眠,如今再次和她相拥,虽然不过片刻,确实难得舒服自在。
“刚来。”男人剪短的话语,眉宇间还是难掩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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