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钦酉嘴角的笑意格外浓郁,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笑得放肆:“鹿死谁手都还不一定呢,你就说这种大话,也不怕让人笑掉了大牙。”
他紧紧跟着薄纾凌的黑棋落子,黑棋一落,白棋就下在旁边的位置上,步步紧逼,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估计再拖延会儿时间,药效应该也快发作了。
这局棋的胜负到时候不用分,薄纾凌铁定会输给他,试问一个不战而退的将军,又怎么能够率领一众将士大杀四方呢?
而薄纾凌,喝了下过药的水,不当场出丑就算不错的了,药效一发作,还不是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李钦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在作死地挑衅道:“我劝你主动认输算了,免得最后输得太难看,我被吃的是棋子,你被吃的可是‘天才棋手’的名号!”
他刻意咬着“天才棋手”四个字,语气轻蔑又不屑。
在李钦酉说话间,薄纾凌已经落下一棋,黑子带着肃杀,纵观棋盘,自成一派肃杀之气,凛冽又带着冷意。
“那就,让你满盘皆输如何?”
李钦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双眼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觉得薄纾凌大言不惭,凭自己迥异多变的棋路,怎么可能沦落得到满盘皆输这种地步?
“你这话还真是好笑!”
李钦酉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可思路依旧敏捷,往棋盘上落下白棋,道:“若是对上其他选手,或许能唬上一唬,只可惜啊,你吃我一棋,我损你一式,哪怕两败俱伤,你也觉得这样还能有机会让我满盘皆输吗?”
明显就是抱了玉石俱焚的心思,想让谁也讨不着好处。
李钦酉是个聪明人,心知单论棋技是赢不了薄纾凌的,只能另辟蹊径,慢慢来耗,耗到药效发作,他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薄纾凌抿唇不语,眼角余光缓缓扫到台下观众席上,眉头一皱。
上场之前,萧岚答应他一解决完那件事就会回到观众席上的,怎么至今人还没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李钦酉见薄纾凌总往观众席上看,心思一转,不由得嗤笑出声。
都到国手大赛的总决赛上了,这薄纾凌还有功夫在跟他对弈的时候分心?
他不轻不重地落下白棋,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跟薄纾凌缓缓说道:“薄纾凌,你往观众席上看什么?不过看样子,里面也没有你要找的人吧?”
说完,李钦酉邪气地勾唇一笑,虽然不知道薄纾凌为什么注意着观众席,但是他只要拖延时间就行了,等药效奏效了,就有好戏看了。
薄纾凌眉头皱起,握着黑棋的手紧了紧,不过瞬息之间,他平静地将黑棋落在白子上方,征吃了李钦酉一颗棋。
“在这之前,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棋子吧。”
只见棋盘上黑棋征子有利,压迫白棋在下路,外势很足,大有磅礴浩然之势。
李钦酉冷了脸,暗道不好,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被薄纾凌打吃掉剩下的白棋,只得闷声重新布局。
另一边,萧岚小跑着往换衣间而去,她刚刚一直注意张姐的动向,看见她进了换衣间,想必还在里面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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