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于,时铭觉得遛狗逗猫总是需要点吃的,转身向厨房里走去。
他家的厨房空空如也,冰箱里堆的食物还是迟帅为他准备的那些,除去满满一架子饮用水以外,就只有些芝士和牛奶。
猫应该吃鱼吧?
鱼没有,鱼子酱倒是有一些。
时铭在冷藏室里翻找了一阵,终于在保鲜盒中看到了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小铁盒子。
也不知道这猫到底对鱼子酱有没有兴趣?
他拿出两小盒,来到客厅——橘猫依旧在地板上打滚求抚摸,见他手上拿着东西走过来,才“喵喵”了两声。
时铭蹲下,把盖子拧开,放到地上。
这傻人怎么好像变聪明了?
橘猫嗅了嗅,觉得味道有些熟悉,警惕地看了时铭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
没错,就是平时吃的零食的味道。
虽然没有正餐管饱,但好在味道不错,算了……
它欢脱地叫了一声,埋头吃起来。
鱼子酱这种东西以克计数,三两下就被舔了个一干二净。
时铭见状,默默拧开另一罐,放下,然后回到厨房,把那个盒子里剩下的鱼子酱悉数拿了出来。
橘猫吃得愉悦,也不怎么讲节制。
时铭在一旁看着,似乎有点懂了微微养猫的心态。
这种小动物无忧无虑的状态,是还蛮解压的。
除了……实在是有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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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S城,杜家别苑。
窗帘被人为地刻意留了一道缝隙,雨停了,阳光照进了房间。
合衣躺在床上的庄微微睡得并不沉,柔和的光线恰好照在她的脸上,将她唤醒。
她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二十,离预设的闹铃响起还有十分钟。
昨夜凉姨替自己定了九点四十回京的航班,原本是想让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阵。
没想到却失眠到半夜。
好在杜家别苑离机场倒是近,她坐起来,轻车熟路地拐进盥洗室,用凉水冲了冲脸。
虽然S城地处南方南方,十二月的水依旧冰凉,渗着一股寒气。
这样一来,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额前的几缕沾着些水渍,眼神中透露着疲惫,一张脸和昨天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倒是有七分相似。
庄微微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然后才拧开浴室的热水。
水汽很快蒸腾起来,模糊了镜中人的面目。
她叹了一口气,脱掉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洗在皮肤上,带走了一切疲惫。
十分钟后,庄微微把龙头拧向冷水那一边。
带着刺骨寒意的冷水从头上淋下来,把她从水流温暖的包裹中带回了现实。
是这样的现实。
“小姐。”凉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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