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从地面之下升起,吹飞泥土斩断草木,视线中的一切皆是混沌,眼睛也好耳朵也好,就连嗅觉都已经受到了阻碍,浑身的伤口互相交叉,使得知觉也开始迟钝了起来,这时候唯一能够依靠的仅仅只剩下无数次跨越死境后残留下来的战斗本能还值得依靠。
曾经名为鸣神夜千十的怪物在挥舞着手臂,仅仅只是这么做了,那恶心的肉手便分裂重组,化为一柄柄锋利的刀剑,从四面八方朝着十兵卫攻过来。
每一柄刀每一把剑,十兵卫都认识,并不是指外形,而是那一同磨练出来的技艺。这里出现的每一柄武器,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来自于曾和十兵卫一同学艺,现在却被人吞食入腹的鸣神一族。
也许真如夜千十所说那样吧,被他吞噬的族人并没有死去,而是以这样的形式和他融为一体继续生活下去。
可真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悲哀,才更加让人愤怒。
若是死得其所,那便了无遗憾,可现在呢?被背叛,被杀戮,甚至连死后都无法获得安宁。
刀剑所至之处,那面目可憎的伤痕就如同被囚禁于其中的无数亡灵那般丑陋。
十兵卫尽量压制思绪,不让情感影响动作,可就算是这样,他的时间也已经所剩无几,五感都开始模糊,身体已经开始跟不上思维的运作,彻底耗尽体力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时间,这是十兵卫唯一需要的东西。
“我放弃了。”
十兵卫停下动作,将手里的刀当做拐杖,将伤痕累累的身体靠在上面,粘稠的血液从衣服下渗出滴落到地面上。
看到十兵卫停下动作,周围无数利剑也开始钝化褪色,变回了柔软的肉块,而鸣神夜千十的声音则从肉块中传了出来。
“怎么样,这是场不错的练习吧?”
夜千十走到十兵卫面前,如同曾经那样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看着残破不堪的十兵卫。
“就算是我,在这之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和所有族人切磋一番,你的运气不错,十兵卫。”
老人越是表现得一如既往,就越是让人聚的面目可憎,十兵卫有些想笑,他很难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做出了这一切之后还表现得如同从前。
“但你果然还是不行。”
夜千十自说自话地看着十兵卫,在他身边来回踱步。
“为什么不继续战斗?你还能够活动对吧,那就该继续战斗,就像你一直在做的那样,战斗战斗战斗,直至找到机会,向老夫挥出你手里那一直不敢出鞘的剑。”
随着老人的语气逐渐升高,肉块也开始变得高亢。
“可为什么,你停手了,是害怕死亡,还是说那软弱的心灵终于被绝望击垮了?”
身后的肉块尽数化为无数刀剑指向十兵卫,下一秒又再度变回肉块。
“从以前开始你就是个没有毅力的孩子,天赋不佳还不够努力,所以才会一事无成,成为这种丑陋的残次品。”
十兵卫耸了耸肩,他其实并不在意夜千十对自己的评价,以前就是如此,现在更是,但这时候总得有人搭戏,才能把这个场景继续下去。
所以十兵卫拖着踉踉跄跄的身体,摆好架势,再一次用颤颤巍巍已经无法自由活动的右手握紧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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