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色不如以往那般明亮,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
刘嫂吃完朝食打算拿被子出来晾,刚把被褥扛出来就被老刘吼了一顿。
“老婆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这么黑的天晒什么被子。
还有待会那三个瘪三又要来了,要是被他们把咱唯一一条厚被子撕了。
咱两今晚就能冻死!”
被骂的刘嫂委屈的将被褥又放入屋里,本是摆在床上,想到什么又收到柜子里。
老刘抬头望了望天,又低下头沉沉叹了口气。
“老刘,你是特地在这等着哥几个呢。”
老刘一见是三个小痞子,眼神闪躲说道:“是、是啊。”
带头的齐大冷笑一声,伸出手在指尖捻了捻,“这个月的租金准备好了吗?”
老刘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三百文,不舍放到齐生的手掌上。
齐大颠了颠,挑眉开口道:“这手感不对啊,老刘,你这是想糊弄我们哥三?”
齐二拿起手里的大刀架到老刘的肩膀上,“你当老子这刀是吃素的?”
他跑到老刘屋里头拿出一颗白菜,丢到地上当着老刘的面一刀两半。
随后抬起刀指着老刘,“你信不信老子削你脑袋比这还快!”
老刘看到地上的白菜,一下吓得跪倒在地。
“齐老大,我真的没钱了,今年收成不好,大家都没挣到什么钱。
欠的五十文等我卖了这批菜再补齐,你们看行不行。”
“没钱?”齐生探头看了看屋里桌上摆的糟糠菜,“这不是还吃得起饭呢?”
齐大对着后面两个弟弟挥了挥手,齐二和齐三像土匪进村冲进老刘的屋子就一顿乱砸。
屋里的刘嫂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甚至不敢跟他们有眼神对视。
一月一次的流氓抢砸,他们已经习惯了。
这是作为佃户的必经之路,交不出租金就要忍受他们一切无理的要求。
不管怎样,只要不把地收回。一切皆有商量。
每个月都砸一次,老刘家的每处地他们早就熟记于心。
齐二一看毫无收获,直接进厨房找粮食。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在灶地下发现几个生红薯。
“还想诓老子,看你们还敢不敢。”
齐二把红薯掏了出来塞到衣服里,走进屋里准备叫齐三撤退。
这么快就走,想必齐二是找到了什么。
刘嫂偷偷抬眼瞧齐二,怀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手背像是沾了不少碳灰。
刘嫂一下叫出声冲上前抱住齐二的裤腿。
“齐二啊,这是我和老头子最后的口粮,你就把那些红薯还给我吧!”
齐二低头看着头发花白的刘嫂,抱着自己的裤腿说得痛哭流涕。
他没有一丝同情,反而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
这副哭样他早就看多了,比这惨的数不胜数。
既然出来干这行,良心就要比碳灰更黑。
大哥说了,切忌有妇人之仁的想法,否则断的就是哥三的命。
齐二用力想把刘嫂甩开,谁知刘嫂用手死死拽住他的裤腿,
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没有丝毫松手之意。
消耗所有耐心的齐二把大刀架在刘嫂的脖子上,“你松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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