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需喝一杯,但越昭却是每逢一人就得喝一杯。一开始她还收着,后来意识涣散,就没了后顾之忧,直接一饮而尽,好不豪爽!
“陛下,”如素得了静太后的命令,来到越昭身边,想将人带走。
静太后也从来不知道越昭还会喝酒,所以在听到她和那群大臣一起喝酒时,脸色顿时变了,又看见她和其他人不停地敬着酒,来一杯喝一杯,便坐不住了。
她也纳闷这丫头什么时候背着她学会喝酒了。
她和越昭之间隔了好几个人,也不方便起身过去叫人,只能让如素过去。
静太后看着对面的越昭依旧没有离开,而是拎起旁边的果酒瓶子,继续倒着喝,心里越发担心。
“陛下?”站在越昭身后的如素,收到静太后的目光,无奈的又叫了声。
“你在叫我?”越昭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这人已经叫两次了,她以为不是自己才没答应的,但现在对方就看着她,看来是叫的她没错了。
越昭眉一皱,问:“叫我干嘛?”
这回终于有了回应,如素立刻按静太后吩咐的说:“陛下不能再喝了,不然明日头该疼了,娘娘让奴婢送陛下回宫。”
“嗯?”越昭眯着眼睛,纳闷,“我妈现在这么跟得上潮流了吗?还娘娘?生不出儿子要我扮皇帝?”
一桌子人停下了攀谈,纷纷看向越昭,虽然不是太明白她说的什么,但她们抓取到的关键词是“娘娘”、“生不出儿子”、“扮皇帝”
越昭回过头,直接举瓶喝,“回去回老佛爷的话,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该怎么做我还不清楚吗?”
此刻的她就是余夏,那个住在十六岁的身体里的二十七岁灵魂。
她不小了,都二十七了,都五六年了,她早就走出来了,不需要每天都派个人跟着她,每逢喝酒聚回,总会有那么个人站在身后,叫她别喝了。
平时她也不敢喝,怕他们会难过,但和朋友聚餐,自己总该有点自由吧。
这样一直监控着她,她难过,他们也难过。
看着一桌子模糊的人影,余夏笑笑,决定还是不喝了,不然等她老妈亲自出面就不好了。
摇摇晃晃的起身,也不知是谁扶了她一下,才让她不至于偏过去。
余夏举杯,也分不清面前的人谁是谁了:“我先撤了,怕我家老佛爷找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你们慢慢喝。”
说完,手中的酒再次干尽。扔下杯子,转身找那个要带她回去的人。
“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不要告诉我妈。”余夏抓过旁边的人,做个支撑。
牢骚发出来就好了,没必要真的要传到母上大人耳中,她知道她也是关心自己,才会时刻派人在她身边。
如素扶着余夏,走出众人的视野,离开了人多的宫殿,余夏就停下来不走了,如素纳闷的看向她:“陛下怎么了?”
“我喝酒了,开不了车。”余夏翻着自己的衣服,绑的死死的,一个兜都没有,她把车钥匙放哪了?
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包,便放弃了,等清醒了再来把车开回去吧。
看着旁边站着的人,道:“没有车就打出租吧。”
如素盯着她,怎么陛下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车?回寝宫还得坐车撵吗?
余夏不耐烦旁边的人站着不动,不远处还站了两个看玩笑的人呢,余夏见周围人不多,大着胆子朝两人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喝醉了的吗?又没耍酒疯,惹到你们了?”
她觉得自己此刻极其冷静,一点异常也没有,怎么还会有人注意她呢。
路人真是讨厌!
和越昭保持距离的南明和如风对了个眼神,确定刚刚越昭吼的是他们,他们做错什么了吗?
南明从如风脸上看到了同样的震惊,摇了摇头,走向越昭,外面风大,她又是真的喝醉了,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胡话,牵连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能再让她待在外面了。
越昭看着被自己吼的人正向着自己走来,瞬间怂了,往后退,后面又撞到了要带自己回家的人。
她不就是吼了一句吗,又没骂人,怎么人家还计较上了呢。
“我看这荒的不行,我们先走,边走边拦。”余夏扯着如素,快步向前,要不是看她走路不稳,就凭这直直向前冲的速度,也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
“我来!”南明从如素手中将人抢过来,打横抱起。
如素没什么意见,反正自己也解决不了,南明是越昭的侍卫,她放心得不得了。
余夏觉得自己一下子轻了,双脚离了地面,拼命地推着人,哭诉着:“对不起,我不该在大街上乱喊乱叫,你放…”
“闭嘴!”
上方传来的声音让余夏立刻安静了下来,她不敢说话,在内心埋怨自己,也不知道是跟哪个狐朋狗友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连个车都没有。
余夏虽然头脑不清楚,但她知道抱着她的人走的很稳,环在她臂间与腿弯间的手刻意保持着距离。
警惕的心渐渐放下防备,从衣间传来的淡淡的茶香味很催眠,嘴里开始含糊不清:“你也是我妈派来的?”
“嗯!”
南明淡淡的应着,那个称呼从她口中听过两次,准是很重要的人,想必她也很信任,说自己是她派来的人,她就不会再闹了吧。
果然,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没再说话,南明松了口气,见越昭的眼睛慢慢闭上,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大,更快。
身后跟着的人小跑着也不一定能跟上。
进了龙华殿,殿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吃饭还没回来,南明推开门,借着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将怀中的人放下。
他动作已经很轻了,刚沾床的人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总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块很硬的板上。
但只是皱眉,南明见人没有要醒的趋势,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床上的人一步步往后倒退,就这样倒退着出门。
余夏在床上大大的翻了个身,突然扑了个空,扑腾了两下,还是没把自己留在床上,在摔下床的短暂几秒钟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下,但人都在地上待着了,也没那个力气起来自己再爬回去。
她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南明飞速跑过去,还是没赶上,只能将扑在地上的人重新抱起来。
“你还没走啊?”余夏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不清人脸,努力睁了睁眼睛,才发现这人居然戴了个壳。
真是好笑,眼睛睁得太大有些疼,看清了便不再强睁着眼睛,有些好奇的问:“你cos的谁啊?”
她再一次被放了回去,但没有等到回答,偏头看了一眼,那人还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我妈为什么要找你来?”
余夏不是很想睡过去,见人也没走,想是怕自己再从床上摔下去,他不好跟自己老妈交差,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其实她也该知道,找个男的来不就是想让她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吗。
只是这个人玩cosplay,都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你能不能把壳取下来?”
余夏觉得要是让自己看看面具下那张脸,要是好看的话,她或许不会让老妈的辛苦白费。
南明对上那双眼睛,笑眯眯地,不自觉地蹲下了身,与床上的人在一个水平面:“你很想看吗?”
床上的人点了点头,他却没有问的那么爽快,迟迟不肯揭下面具。
“连脸都不露,很不尊重人诶。”余夏其实有机会,她只需要趁对方不注意,快速伸手拉下面具后的那根绳子,她就可以看到面具后的人了。
只是,人与人之间应该有基本的尊重,别人不愿意,她也不可能自己动手。
她知道她喝多了,但也不至于丢了礼仪。
南明手伸向头后方,扯着那根绳子,不敢使劲。
外面追回来的人敲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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