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这份奏折后,想着北方的大旱,以及颗粒无收的幽州,心中在淌血,曾经他与师父在幽州居住过两年,他们在幽州牧马,那个时候的幽州,沃野千里,骏马奔腾。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热血青年,曾经与师父盟誓,总有一日,他会踏平突厥,还华夏子民一个太平盛世!
这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他已经成为了帝国右相,但是他与师父的盟誓,却未实现,突厥依旧在大唐北方,虎视眈眈!
“若突厥不灭!哪怕死,也不得瞑目啊!”
杜如晦感叹了一句,他想起了曾经与师父在幽州牧马,师父经常教导他,男人当独断,切不可妇人之仁!
杜如晦谨遵师命,无论是晋阳起兵反隋,还是策划发动玄武门之变,杜如晦都会想起师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男人当独断!切不可妇人之仁!”
就是师父这一句忠告,造就了杜如晦的独断性格,更因为杜如晦运筹帷幄,颇有谋略,才坐了帝国右相的位置。
杜如晦站起身,走出了院落,夜色中,他抬头看着夜幕中的圆月,不禁感叹:“师父啊,我谨遵师命,从未去寻找过师父,可是,徒儿想见师父最后一面……”
最近这段时间,杜如晦感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有的时候,还会气闷咳嗽不止……
他深深记得拜别老师之时,老师对他说的话:“若是有缘的话,贞观四年,长安城相见!若是无缘,这辈子也便不用再见了!”
杜如晦咬牙撑着!
他必须撑到再见老师一面,才甘心死去!
即便此时,他已病入膏肓!
……
嘎吱!
有下人进入了院子禀报道:“启禀老爷,房玄龄大人请老爷去左相府一叙。”
杜如晦听着下人的禀报,脸显露出了几分疑惑。
房玄龄和陛下去监察渭水河道的修整,这么晚回来,应该早早的休息才对,为何大晚的约见?
难道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送信的人,可说了是何事情?”
“启禀大人,送信之人给大人送了一封房大人的手书。”
这名下人将手书送来后,杜如晦将手书拆开,看到手书的内容后,立刻吩咐人备轿,当即前往房玄龄府邸。
长安城的夜景非常美,灯火通明,只是杜如晦无心观赏夜景,径直前往房玄龄的府邸……
他来到房玄龄府邸的时候,房玄龄的府中还有几位宾客,户部尚书和大司农,药膳房的侍郎……
“诸位大人,这到底是什么农作物,难道诸位大人都无法辨认出来吗?”
杜如晦看着房玄龄的手中举着一个类似大棒的植物,眉头紧皱。
“这,这似乎很眼熟……”杜如晦绞尽脑汁,他可以断定,他的确见过这个东西,只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东西,杜如晦却记不清楚了。
好像是某一部典籍之中记载过……
猛然间,杜如晦的脑海中灵光闪现,他忽然想起来了,他记得青年时候,曾经翻阅师父的书籍,无意中从一部百草图中,见到过这种植物,他还记得这种植物,被称为玉米,因其晶莹剔透,又有黄玉之色,被唤做玉米。
房玄龄与众位朝中大臣见到杜丞相到来,连忙起身出迎,却见到杜如晦看着房玄龄手中大棒模样的植物出神,一时间竟不敢惊扰!
杜如晦想到图鉴中的玉米之后,紧走了几步,将房玄龄手中的大棒接在手,轻轻的捏下几粒种子。
“晶莹剔透,又有黄玉之色,此物,我认识!”
轰……
在场的大臣都惊疑在当场,与此同时竖起了耳朵,静静的听着。
房玄龄追问道:“杜大人,此物到底是何物?十分罕见!”
杜如晦将激几粒玉米吃在口中:“果实刚成熟时,清爽甘甜,口舌生津,晾晒之后,种子坚硬,可蒸煮,可研磨,可入药,产量奇大……”
所有的大臣都静静的听着,户部尚书和大司农也是惊叹右相大人的博学,他们无法辨认的植物,竟然被右相大人一眼认出,这份学识,他们自愧不如。
房玄龄听着杜如晦的话,不住的点头,尤其是听到此物产量奇大时,连连点头,那成片成片的高杆,他可是亲眼所见。
左相府内,这些大臣吹捧着杜如晦的博学。
可是杜如晦听到这话,却连连摆手。
“这算不得博学,我也只是在师父的一卷百草图鉴之见过此物,今日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此物……”
杜如晦说起师父的时候,脸显露着崇敬的神情。
杜如晦是隋朝襄州刺史杜吒之子,出身官宦之家,自幼便饱读诗书,及冠之年,更是在父亲的帮衬之下,担任了县尉之职,自认为学富五车。
可是,自从他遇到师父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学识太过浅薄,他辞官而去,同师父前往幽州,放马牧羊,跟随师父学习兵书战策,韬略诡计,以及治国之道。
杜如晦想到了师父后,长出了一口气,感叹道:“我师父才是真正的博学,真正经天纬地,我只是跟随师父学了两年,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在场的众人听到杜如晦如此赞誉他的师父,也是惊讶,对杜如晦的师父,纷纷猜测。
毕竟杜如晦之材,所有人亲眼所见,那绝对称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房谋杜断在李世民的身边相当于萧何与张良。
正当其他人要询问杜如晦师父的时候,杜如晦却闭口不谈,师父曾经与他说过,出山之后,不准向别人提起为师的名号,更不要寻找他。
杜如晦谨遵师命,不敢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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