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德里奇叹了口气：“抗争总是伴随着牺牲，这是吾等的宿命，不要太难过，妮妲。”他抚着弟子的肩膀安慰道。
妮妲行了一礼，失魂落魄的离开。
“这孩子一直坚信着他的哥哥还活着。武器被夺那多半已经遭遇不测，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果。”鲍德里奇捂了一下眼睛继续道：“沐恩使徒是把好武器，在你手里也不算辱没了它。只是你需要系统的训练，学会如何去使用它，跟我来吧。”
鲍德里奇带着海森离开了教堂。出了门他才发现这是一处营地。不远处诺大的校场一群全副武装的骑士们正进行着训练，搏斗、剑技、团队协同等等等等。
远处高耸的城墙极为醒目，如黑色山岳般横亘了大地，给人以厚重、坚固、难以撼动之感。
工匠们搭着吊索在里里外外修补着裂痕，远处传来金铁交击的声音，铁匠们正在打造盔甲武器。
“那是叹息之墙，外人称它为圣光壁垒。同时也是这处防线的名字。”鲍德里奇说道：“这个世界被称为诺亚，我们已经和混沌征战无数岁月，现在算是势均力敌的状态。”
“为什么不向秩序之地换取武器？我是说，那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海森抓耳挠腮想着措辞。
“你是说枪械？火器？”鲍德里奇却是非常懂行，解释道：“每个世界的技术形态和发展程度都有所不同朋友。贸然引进外界的技术可能会导致发展失衡。而且每个世界的规则都存在差异，贤者们确实提出过这样的设想，后来他们说是因为世界熵值的不同，热武器的效力在我们的世界大幅度减弱，工匠们竭尽所能改进过一批枪械，威力连杀只鸡都费劲，最后索性作罢。”鲍德里奇笑道。
“而且个体之间也存在差异。秩序之地的战士都存在天赋这一说，这就像神明的恩赐。我们并没有所谓天赋，只有这个。”鲍德里奇手一伸，一团明媚柔和的光凭空出现，海森身的符号又开始隐隐发热起来。
“圣光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我们有完整的圣光体系，类似于你们的灵能体系。或者说，灵能就是没有属性的圣光，二者并不相同但却殊途同归。”鲍德里奇手一挥，这团圣光如同获得了生命一般，围着海森不停打转，像是嗅到食物的猫咪一般，突然贴到他的腰，色孽印记开始发烫，游离出细微的粉紫色能量，二者如仇家见面一般纠缠在一起，最后双双扑街……哦不对，是互相泯灭。
“你的印记应该是近距离接触过邪欲之人导致的，圣光是绝对的秩序力量，对混沌具有净化效果。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鲍德里奇语重心长道，海森闻言尴尬不已。
“到了。”鲍德里奇停下了脚步。
两人来到一处颇为破旧的礼堂，台阶的青苔让人感到脚下有些湿滑，墙角的缝隙一只灰褐色的猫咪在钻进钻出，铁铸的大门落满了灰尘。如果说先前圣光闪耀的礼堂是荣誉加身的骑士，那这一处的就像迟暮的老战士，充满了古朴破败的气息。
“亨德尔？该死的，你这老小子又喝了多少酒？”鲍德里奇大踏步前进，从地捞兔子似的将一个醉汉拉起来，咣咣两巴掌扇在脸，看得海森嘶了一声。
“清晰术。”鲍德里奇手圣光高速涌动，对准亨德尔的肚子就轰了下去。天知道清晰术这种听起来像buff似的能力怎么用出大炮效果的，不过看起来效果显著。
中了威力加强版清晰术的亨德尔在地滚了两圈，哇的一声吐了一地，总算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
“十字军战士和我们这种圣骑士不一样，各种咒术、法术在他们身收效甚微。想要突破他们的肉体防御就要下狠手。”鲍德里奇抱着胳膊朝着海森解释起来。
“亨德尔，我给你带了个好小子过来！”鲍德里奇迎了去介绍起来。亨德尔晃着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两人凑到一起低声交谈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齐齐望向海森，就像大灰狼看向小绵羊。
海森吓得退了一步。
“那么，人我给你带到了。”鲍德里奇路过海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学，海森。”然后径直走向了门口。
即将成为师徒的两人互相打量着。亨德尔是个和海森差不多高，头发半白的老头，邋遢的布衣下却是铁铸般的肌肉，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感。
“跟我来，小子。”亨德尔瓮声瓮气道，转身朝着里间走去，海森无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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