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拍拍胸脯，深吸了一口气，冲他撅了撅嘴，“好咯，我承认我在偷看你但也不算是偷看啦！”
“随你看的。”他一字一顿地说，“是你的。”
后面三个字轻得他自己都没能听清。
暮摇婳就更听不清了，可是从他的口型能大概判断出意思，还有意曲解，“唔，这次算我救了你的命，那么你也差不多是我的了。”
噗。
没堵住耳朵的荣青使劲咬着唇才没喷出来。
很好，帝姬很让人意外。
席柏言垂了垂长睫，似是恼了，抓着她小拇指的左手一紧。
“睡吧睡吧我的席大人，还有好长一段路才到睡不着便闭目养神，总归没坏处，我又不会跑的。”
“想看着你。”
“这话要搁在三天以前呢，我也会回你：随便看。可现在不行了，等看你以后的表现。”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闭眼。”
席柏言隐约中撇了撇嘴，很委屈的样儿。
暮摇婳没看到，因为她在扯着自己的衣袖，好盖住他露在被子外的左手。
哪怕马车里炭火盆正烧着。
不知不觉中的小细节更能凸显人的内心。
席柏言毫无睡意，却无端地照着小姑娘的指示闭眼，在马车前进造成的声响里寻觅着她的呼吸声。
那是他的一大安慰。
暮摇婳重新看向他英挺的俊脸，嘴角微扬。
傍晚前，荣五带着两株子姜草追了上来，其中一株就快枯萎。
御医飞快地将它们处理好，装进给席柏言用的药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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