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白负手往台走去。
左脚有些微的不自然,但是昂首阔步的姿态,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里。
一战……
苏白用了一个“战”字,而不是比试,带着一股慷慨奔赴的意味。
把一个无所依仗的普通老百姓,面对欺压,不能说“不”的弱者形象,显露得一览无余。
二皇子点名让他去。
大皇子也让他去。
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一顶为国的帽子压下来,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最悲哀的,就是看似有选择,
其实,没得选。
无可奈何。
看客里有人莫名就红了眼眶。
“去年孙家的公子看了我的妹妹,要我妹妹入府做妾。
我妹妹不愿意,孙家三天两头来骚扰。他们说,不嫁也可以,他们就每天都来。”
一旁有人立马接话,“那你们可以报官啊。”
“报了,但是他们也没有怎么样,就是守在门口,不时来讨碗水喝,官府能因为人进来讨水喝把人抓起来吗?
经常半夜了还来敲门。左邻右舍以为我们摊什么事了,都离得远远的。
也不是没有想过搬家,但是能去哪里呢,也没有盘缠,想把屋子卖了,没有人敢买。
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妹妹松口了。
只是,还不到一个月,孙府就派人来说,妹妹得了急症暴毙了……”
“可恶。”
“禽兽……”
“我家也是,家里二亩地被霸占……”
众人相继说着相似的故事,再看苏白,皆同情不已。
“哎,希望那个虎骞手下留情了。”
“到底是友谊赛,不会做得太过才是。”
“但愿如此。”
“只是,苏公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看刚刚那些选手,一个个都被抬了下来,苏公子箭艺比试的时候,大挫西凉,这会找到机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哎,苏公子太不容易了。”
“我去把卢大夫请过来,卢大夫正骨最有一手,万一……万一……哎,我去请来。”
……
苏白了场。
虎骞站在他对面,脸明晃晃地写着:
好啊,终于落在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目张胆地蔑视。
善邺看到这一幕,高兴坏了。
要说他在苏白那里吃了多大的亏,也没有。
主要是每次对苏白,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让他感觉到挫败感。
他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被一个商人欺负到这种地步,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虎骞,好好表现,苏公子箭术非常高,也该让苏公子见识见识我们的长处。”
王麒麟撇过头,看着善邺骚包地笑得一脸得意,叹了一口气:
这人吃亏啊,往往就吃亏在两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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